保护她(2 / 5)

谢恒小心翼翼上前:“夫人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去郑府了么?”

难不成是郑府出了什么事?还是他的弘文出事了?谢夫人看到谢恒进来,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谢恒被盯得疹得慌,不由苦心道:“夫人到底怎么了?”谢夫人幽幽开口:“我今日在郑家,又听到了兰棠心声。”她看着谢恒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她觉得郑夫人的孩子可能被人调换了,郑清宇才是她的孩子,而郑宛如可能是丽夫人的孩子。”

谢恒一口茶梗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用了平时三倍的时间将茶水缓缓咽下。

“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可是兰棠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可能。”

谢夫人便将什么外表相像,左撇子酒窝的事都说了出来,还有丽夫人苛待儿子的事。

谢恒初听只觉得荒谬,但他却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在都察院干了这么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对人性掌握比寻常人更加深刻。

这世上不是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譬如他从前遇到过一个案子,那母亲就是因为被人强抢入府,常年生恨,将这份恨意转嫁宣泄在孩子身上。

这样的,虽说是人伦惨剧,却也情有可原。亦有亲生父母虐待孩子,最后被证实是父母受到邪教蛊惑,把孩子当作了祭品,这种虽然罪大恶极但并不难理解。然而那位丽夫人既不像对郑家有恨意,也不像是拜入邪教的人,日常举止,颇为自然,就连所谓的"苛待”孩子也是暗暗,若是心大的人,或是懒得理的,至多一句“稍显严格"也就罢了。但这种“严格"在需要儿子立命的妾室身上也是极不寻常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异,这些细微的怪异处放在案件当中足以让他们调查一番。

房中一阵沉默,谢夫人先是耐不住了,催促道:“说句话啊?”

谢恒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院子里一株海棠。“自宛容去世后,我就一直觉得有愧于郑家,有愧于郑姻。”

谢夫人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宛容好端端一个大姑娘嫁到了我们家,也为我们谢家传宗接代,我们却没能让她保住命,定然是我们没照顾好她。”

“因心有愧疚,于官场中,只要郑公做的不过分,我都照拂一二,宛如过来我们也是热情招待,只因她是宛容唯一的妹妹一一″

他话头猛地一转:

“但她若是不是,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丽夫人如厮欺辱我谢某姻亲,我谢恒决不允许!”

“只要存在一分可能,我谢恒都要去证明,不过证明结果如何,百年之后我在转生路上遇见宛容,才能心安理得地告诉她,我谢某人生前有好好照顾她的家人!”谢夫人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夫妻两两两相望,已然是下了决定。

谢恒语气一缓,又继续道: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这两个孩子都是在兆京生得,虽然不知道产婆是谁,但总归就是那么几个,我查出来也很快,你且不要声张,该怎么和郑家交往就怎么交往。”“好。”

沈兰棠回了房间以后,坐立难安。

这是距安胎符自来,她最是慌乱的一次。她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但万一,万一呢?

万一就是她想的那样,不说郑夫人,就连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可若是一直懵懵懂懂不知道,直到临死前被告知真相,那她死也不瞑目啊!!!

沈兰棠单单想象着那场景,就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只是现在她所谓的“证据"根本算不得真正的证据,若是嘴上说说也能判定,她自己也不服气,可除此以外,她还有什么用来证明自己的猜想的呢?

沈兰棠又想起了上回"安胎符"事件,那个事件让她知道了,朝廷重要岗位的大官权力有多大,能力又有多大,若是让她自己去找实验材料,估计几个月就过去了,别说还要将一大票皇家人聚集在一起。

估摸着这回也是,等到她找到人证物证,郑家都回梁州去了,到时候难不成还要她千里迢迢带着证据去揭穿阴谋?会被当成疯子的TAT。

利弊权衡后,沈兰棠重重咬了咬牙,说一下就说一下,又不会掉块肉,万一呢!

想通这点,她大叫起来:“兰心,宝珠!”两个侍女匆匆跑进房间:“小姐。”

“给我重新梳个头,我要去找父亲母亲。”谢恒和夫人商量完了事情,就听下人传报,说是少夫人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

不一会,沈兰棠走进客厅,屈膝行礼。

“父亲,母亲,兰棠要说的这件事,父亲母亲可能会觉得我很冒昧,很突然,但兰棠希望两位能够认真思索,不要把它当玩笑对待。”

谢恒不动声色地说:“你说。”

“前几日,儿媳随同母亲一起去郑府,见到…沈兰棠将几次见到郑清宇,郑宛如还有丽夫人对待二人的区别都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

“世上哪里有如此对待儿子的母亲,我怀疑,丽夫人是不是当时生了个女儿,担心心地位受到威胁,就将她换成了儿子。如今看到郑宛如便想起女儿,方才对她这般好,否则,她如何能拿出几百辆银子只为给她买一支步摇,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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