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
在下面田地里做农活的村民跑了上来,其中跑在最前面的是生产队的队长和会计朝叔。
“林舒,呼~~你知道山上是怎么回事吗?”
从下面路上来,所有人跑得气喘吁吁,队长发现林舒在这里,用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喘气,但还不忘第一时间了解山上的情况。
“队长,我也不知道上面具体情况,我只听见上面有人呼救,还有动物的嚎叫声。”林舒说着自己的猜测:“您说是不是有人遇上野兽了?我听那叫声有点像野猪。”
“野猪!”
跟上来的村民吓了一跳,可以说村后山上的野兽,除了野猪其他都还算温顺。
也就是说野猪是小河村最危险的野兽,没有之一。
队长也倒吸了口凉气,也不敢再耽搁,转身点了十几个年轻体壮的村民,“你们带上锄头或者柴刀跟我上山!”
这里刚安排上,山上的呼救声似乎更近了,而且,他们也听到了野兽的吼叫,有经验的村民一听,都说是野猪的叫声。
“救命啊,队长救命啊!”
会计听到山上之人的呼救声,脸色突变,“这是林敢的声音。”
林敢,小河村的村民,娶的妻子是知青,夫妻俩目前有一个儿子。
这人林舒也认识,他的妻子就是李知青,后面回城抛夫弃子,再也没有回来。丈夫后半生生活在怨恨中,连带着儿子也被他影响,长大后一直郁郁寡欢,最后四十岁不到就得癌症去世了。
既然是自己村的村民,队长再不犹豫,带着十几人就冲上了山。
人多,他们并不觉得能围攻一头野猪,之所以带这么多人上山,主要是想吓唬住野猪,让它知难而退。
只是野猪能不能吓跑,暂时不确定。
林敢生怕被野猪拱了,连滚带爬的往山下冲,在他的认知里,只要冲下山,他就有救了。
而野猪比他还猛,横冲直撞,下山的路又陡,一时没稳住冲势,野猪也直接往山下滚。
林敢摔了一跤,身体正往山下滚,他看到后面的野猪也学他的样子往山下滚,而且速度比他还快,眼里满是绝望。
这几百斤的野猪,如果真往他身上滚过,他不死也得残。
“这野猪怎么这么聪明?”
而此时的野猪也绝望,心里有句妈妈P不知当讲不当讲,只是想拱死一个抢它食的对手,怎么就没控制住身体,直接当球滚了?
一猪一人滚到一处植被较多的地方,有了缓冲,一人一猪都停了下来。
林敢还没有缓口气,来不及抚一下被杂草灌木挂伤的脸,只见野猪扑腾着四条短腿,没一会儿就身姿矫健的站了起来。
它哼哼唧唧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逃走。而是怒吼着就朝林敢拱过来。
“我靠!”林敢吓得屁滚尿流,就朝山坡下纵身一跳。
或许是他脚软,或许是他的反应速度没野猪快,反正最后队长他们赶到的时候,林敢的屁股被野猪拱了一下。
当然,野猪也没有占到便宜,由于山坡较陡,野猪于惯性太大,又从上面滚了下来。
看着几百斤的大野猪从上面滚下来,下面的村民既害怕又兴奋。
本能的,野猪一滚到他们脚下,他们就挥舞着锄头朝野猪砸下去。
肚皮、背脊、猪头、猪脚,但凡身体的部位,村民的锄头柴刀如雨点一样落下。
这头不知名的野猪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到死它可能都想不明白,本来是它追杀猎物的,怎么反过头来它却成了两脚兽的猎物。
山脚下的动静,引来了不少山上采蘑菇的村民,以及山下地里干活的村民。
林敢发现野猪构不成威胁,立即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屁股被戳烂,有血渗出,可见是真受了伤。
林舒亲眼目睹林敢被野猪拱的四脚朝天,摔了出去,那姿势有点滑稽,别怪她没同情心,是真忍不住想笑。
“林舒,你怎么在这儿?”林海燕从山上跑下来,知道这里出了事故,看见林舒就跑到她身边。
“你这是准备进山?”
林舒指了指空空的篓子,“本来是想进山,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最近都不会允许我们上山了。”
林海燕将自己的篓子放下来,“那你别上山了,如果想吃菌子,从我的篓子里倒点回去吃。”
“不用,菌子家里还有。”林舒拒绝她好意,家里新鲜菌子没有,但干菌子有不少,想吃,泡发一点就有的吃。
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没什么看头,也没人想离开。
有人去关心林敢的伤势,更多的人是关心这头野猪可以分多少肉。
“上次和你相亲的对象,后来怎样了?”林舒知道牛婶子对这件亲事还是比较看好的。
“吹了。”海燕回道。
这几天她妈逼着她去相亲,把她快烦死了。
“你最近有去相亲吗?”
林舒摇头:“没有。”
海燕眼里满是羡慕,“还是刘婶子疼你,不像我妈,整天就知道盯着我的亲事,似乎不把我嫁出去她就睡不好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