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即逝,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顾恒生一直待在流水涧的流云殿中修行,鲜少出去。偌大的沉府宫,顾恒生基本上不认识什么人,较为清冷。
流云殿中,顾恒生闭目盘坐在虚空中,一缕缕灵气在其四周环绕着,身影被一层层薄雾给笼罩了,忽隐忽现。
顾恒生现在的修为气息愈发强大了,他正在冲击天玄境后期的境界。
经过两个月的静修,在加上之前的修为根基,顾恒生已经到了突破的瓶颈了。
“天玄一境,承天运,聚玄气……”
在流云殿中有着强大的禁制,即便是道境强者都无法轻易破开,顾恒生可以心无杂念的安心突破。
这段时间顾恒生消耗了大量的中品灵石,并且有着九转玉生莲默默的滋养经脉,极大的缩短了顾恒生的修行时间,让他稳固了修行根本。
每一呼、每一息,顾恒生身上的气势都会发生改变,不断的冲击着天玄境后期的门槛。
一个时辰过后,顾恒生猛的睁开了双眸,迸射出一抹骇人精光,周身玄气的气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呼——”
顾恒生长吁一口气,暗叹自己终于迈到了天玄境后期,实属不易。
随着其修为突破,他的剑意也比之先前要强了几分。恐怕放眼整个北州,同境界中能够和顾恒生一战的人绝对没有多少。
“还不够,远远不够。”
顾恒生一想到远在中州的古幽宫,他就紧紧的握住了双拳,浓浓的迫切感充斥在心底四周。
顾恒生想要踏入中州,寻到古幽宫的位置,找到心中牵挂的妙人儿,最起码要有自保之力才行。
现在他不过天玄境后期的修为,即便在天玄境中难寻敌手,可是面对道境强者却依旧毫无反手之力。
因为一入道境,便不再是凡尘俗人,将与大道相载,实力非天玄能够相提并论。
若是顾恒生想要借助自己在茫茫中州寻路的话,最少要有道境的实力方可有一些自保之力。不然顾恒生仅凭天玄境的修为入中州,稍有不慎将会面临大祸。
所以,顾恒生并不满足自己的修行速度,他渴望尽快触摸到道境。那样,他就可以赶在六年后深域大势力打开传送阵的时候,以稍强的修为踏入中州,不至于束手束脚。
“大师兄,年关将近,宫主让我通知师兄准备参加宗门大比的仪式。”
突然,有一道声音从流水涧外面传了进来。
每至年关,沉府宫都会举行宗门大比,让外门弟子参加试炼,选拔出新一批的内门弟子。
“我知道了。”
顾恒生来到沉府宫有数月时间了,自然听说过此事。
外门弟子进阶内门,自然是不需要宫主和众长老出面,所以就留给了一众核心弟子。
而这一次顾恒生刚刚来到沉府宫,脚跟还没有站稳,宫主柳依然便打算让顾恒生来全权处理今年大比之事,让沉府宫上下认识一下顾恒生。
与此同时,北州也发生了一些惊动的大事。
有一剑修自北州边域云鹜剑宗而出,如今横扫了中域近三十个势力的天玄境武者,同境界中没有几人能够抵住其一剑,极为强悍。
听闻此剑修打算转战山河万里,剑指深域,邀战北州同境界中所有武者。一时间,风云四起,北州震动,无数年轻一辈的天玄境的天骄出关,想要将此剑修镇压。
期间有某些道境强者看不过此剑修,曾暗中下手,不过却是被一人给挡了下来。
有人惊呼:“他是云鹜剑宗的一位老祖,传说其千年前不是陨落了吗?没想到过了千载还活着?难不成他修为又突破了,不然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横扫数十个势力年轻一辈的剑修,当然便是独孤殇。他自边域而出,一路邀战,剑气纵横数千里,自然会引得某些势力的大怒不满,想要派强者暗中下手镇压。
不过,幸得云鹜剑宗中的某位老祖出手,解决了暗中潜伏在独孤殇四周的道境强者。不然,独孤殇恐怕凶多吉少。
“年轻一辈如何争斗,老夫不管。但是,若是想要以大欺小,老夫问千愁可不答应!”
云鹜剑宗的老祖着一件雪白色长袍,花白长发随狂风而大动,气势汹汹的指着北州诸多势力大吼道。
“问千愁,他还活着,天哪!”当云鹜剑宗的老祖说出自己的名讳后,北州诸多势力都颤了颤,想起了许多秘辛。
“问天穹多高,叹世间豪雄,举杯中浊酒,浮华千般愁。”
一位大教的老祖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他气血干枯,看起来已是风烛残年了:“问千愁,我终究无法超过你,估计你已经迈入第七境了吧。”
“难道他就是三千多年前曾名震一时的问千愁吗?北州边域的云鹜剑宗当真底蕴深厚,隐藏的太深了。”
很多通晓历史大事的强者纷纷露出了惊恐之色,想不到一座小势力剑宗居然隐藏了一尊大能,太可怕了。
“传令下去,年轻一辈可以争锋,绝对不能够派遣道境强者暗下杀手。违令者,斩!”
“千年前问千愁销声匿迹,本以为他道消身陨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