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桑气坏了,没想到秦薇浅还真的敢,拄着拐杖的他吓得急忙后退两步,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那叫一个疼,都没等秦薇浅碰到他,自个儿就已经面红耳赤的瘫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着,路过的佣人急急忙忙扶他起来。 手忙脚乱之下,还有人碰到了他的伤口,江元桑只想当场去世。 “找推车来。”管家急忙吩咐,三五个人一块用力把江元桑抬走。 秦薇浅瞧着他那狼狈的背影觉得十分好笑:“都这样了还敢找我麻烦。” “秦小姐,我们家四少爷有伤,你没事让着他点。”一个女佣忍不住劝说。 秦薇浅冷哼:“那是他自己要求的。” 女佣颤颤巍巍的不敢再回话。 秦薇浅瞧见她手中捧着药罐子,问:“这药是给豆豆喝的?” “是的,刚刚熬好。”女佣点头。 秦薇浅小心翼翼的接过中药,说:“我来吧,你先去忙。” 药味道很重,也不知道都放了什么煎熬,秦薇浅嗅着这味道就有点想吐,豆豆的表情更是嫌弃,看到那黑乎乎的罐子人就已经自动往封九辞的怀里躲了。 男人说:“男子汉还怕吃药啊?丢脸脸。” “ 人家才没有!”豆豆不服气的说。 封九辞把药直接端到豆豆面前:“喝。” “我、我等一下再喝。”豆豆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 封九辞说:“不敢?” “封叔叔好讨厌啊,我都说了没有,我就是刚才吃饱,喝不下。”豆豆着急的解释。 秦薇浅直接揭穿他:“你刚才就吃了两块小蛋糕。” 封九辞低头,眼神深深的。 豆豆有种被两人压迫的感觉,委屈巴巴的说:“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可没有。”秦薇浅否认。 豆豆说:“就是,我不喝,妈咪喝。” 他钻进被子里躲了起来。 封九辞把药放桌上,坐在床边阴森森的警告他:“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若是还没喝完,我就亲自把它灌进去。” 被子里的小家伙瞬间没了脾气,不情不愿的钻出来,视死如归般捏着鼻子几大口喝了下去,脸色都变了,小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块,心想这压根就不是人喝的。 封九辞接过空碗,还有一小口,继续塞给小家伙。 “我不想喝了,好苦。”豆豆两只眼睛红红的。 秦薇浅觉得很可怜,就对封九辞说:“就算了吧,也不差那一口 。” “少了半口药效都会有所不同,你不要纵容他。”封九辞的视线落在了豆豆的身上,充满威胁的说:“喝还是不喝?” 豆豆咬牙:“我妈咪都没你管的宽。”气鼓鼓的又喝了一口。 封九辞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对我很有意见?” 豆豆不敢吱声,努了努小嘴巴,扭头去跟秦薇浅搭话。 封九辞把他的碗放桌上,来的时候顺便买的牛奶糖也不给豆豆吃了,打开喂给秦薇浅吃,搞得秦薇浅还挺尴尬的。 而被抬走的江元桑哪也没去,就找江亦清告状去了,把秦薇浅说得非常的不堪,还说她直接把野男人带到江家来欺负他,要江亦清为他做主。 江亦清没有理会江元桑,手中拿着两份报告,看得入了神。 “大哥,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清吗?”江元桑提高了分贝。 男人不悦的抬起头:“没别的事就出去。” 江元桑怔然,委屈极了:“我都被欺负到这个份上了,你不打算管管?” “当初是你把秦薇浅请到江家,我若是这个时候拿她开刀,外面该怎么传?”江亦清问他。 江元桑说:“我没说要大哥把她怎么样,就吓唬吓唬她。” “ 没空。”江亦清直接回绝,继续注视着手中的报告。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你都看一天了,从我进来到现在你都没正眼看过我,这两张破纸有我那么重要吗?”江元桑委屈的质问。 江亦清这才缓缓抬起头,不耐烦的说:“你若真闲得慌,我会让你彻底躺在病床上。” “我……”江元桑咬紧唇瓣,不敢再顶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江亦清身后,才发现他是在看秦薇浅血检的报告,江元桑有些心慌,发现江亦清的脸上十分凝重,他小心翼翼的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江亦清沉声。 江元桑疑惑。 江亦清又从众多报告中拿出一张秦豆豆的:“你对比一下。” “我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啊。”江元桑也是个榆木脑袋,压根不知道江亦清想要表达什么。 江亦清不悦,对这个愚蠢的弟弟十分心累,所以耐着性子说:“你之前说秦薇浅给我输血的时候满足了十八个苛刻的条件我就已经感觉到她身上有江家的血统了。” “这不可能,秦薇浅就是想要攀附我们江家,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江元桑直接否认,他才不相信自己跟秦薇 浅有血缘关系呢。 江亦清说:“二十多年前,江玉兰的确去了云城,一去不复返,她就有一个女儿。”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这江玉兰是谁我都不知道,大哥还记得这个干什么?而且我听说那个女人就是嫁给了萧家的长子,如果真的按照大哥说的那样,那秦薇浅才是萧家的千金大小姐,萧金云算个屁?” 江元桑忿忿不平的说:“依我看就是秦薇浅贪图我们江家的财产,像秦婉儿那个贱人一样,我们只要治好秦豆豆的病就可以把她们扫地出门了,犯不着去查秦薇浅,她肯定就是个骗子,看箫长林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 起初江亦清也是这么认为,但这次见了箫长林之后,他明显感觉得到箫长林对秦薇浅的态度不一样,虽然表面上很不在乎,实际上却很护着秦薇浅。 他不是傻子,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