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心头一凛,点头称是:“陛下御极之初便有安排。”
“现在底子打下来了,该把各处线头拢为一体,专设提督。陛下口谕,让骆思恭来办。”
“臣领旨!”
“锦衣卫也要做好准备。”王安深深地看着他,“等这一回朝堂换好了人,就该开始了。”
“是。奉旨,臣已将锦衣卫之内总旗以上都遴选好了。地方卫所的情况,臣也摸了一遍。”
“好。那就让骆提督领着北镇抚司得力人手五百,先去天枢营那边候着吧。四月里,陛下要去遵化。”
他们开始商议着关于这个外察事厂的事,而此刻,辽东巡抚熊廷弼刚刚收到边关那边乌拉部告来的状。
富察氏是主动归附建州女真的,还是被建州女真掳走的,反正乌拉部先有一面之词。
仗没打赢,不代表不能想辄。
与此同时,朝鲜的光海君李晖在压力下也再次遣人进京,想要再得到大明天子的“垂帘”,承认他朝鲜王世子的地位。
京城里,文官们的注意力都在朝堂上空出来的高位上。
但枢密院不受影响。
哪怕兵部尚书还空着,年已六十九的温纯也在这个时间点请辞了。
因为田乐的身体还很好。
舆图面前,田乐皱着眉开口:“中间隔着崇山峻岭,隔着海西女真和朝鲜,建州女真怎么掳走那富察部的?”
“枢密,如今所知甚少,要搞清楚实情才行。”泰昌三年礼部会试后登科的孙承宗如今任枢密院下军略堂的正六品佥事参谋,但他很活跃,“此事透着蹊跷。建州女真若真经略了那统门河下游一带,此后与朝鲜、海西女真的纷争必定再起,这是个好机会!”
田乐看了看辽东,又看了看西南。
都很远。
但大明的战略形势是这样的:如果北面始终不能放心,如何往南经略?
“把这些年关于北虏、女真诸部和朝鲜的动向都整理出来。这件事,先看看陛下那边有没有更多消息。”田乐看了看已经回京任总参谋的邢阶,“昆田公,依你之见,这事可否谋划?”
邢阶沉默了一会,然后叹道:“师出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