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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圣君启圣学(1 / 2)

沈鲤觉得自己的身体还行,并且有着强烈的使命感让这新出现的鉴察院体系真的成为大明朝堂不可缺又极有用的一支力量。

这三年他只着重抓了两件事的落实:地方水利路桥学政事的推进,官绅厉行优免的督促及学籍监察。

现在他渐渐感觉到,这里面的阻碍还是有,主要问题就是巡抚、巡按、监察御史在地方上与地方官衙的权责问题。

鉴察院的本院设在枢密院所在的武英殿以南,但沈鲤平常都在奉天殿里的总御台谏暖阁里呆着。

这里面,还有两个正四品的鉴察院台阁佥书做他的直属佐官。

这是枢密使之外其余四相的标配。

现在鉴察院的两个台阁佥书,还是两个熟人。

“你们二人一个做了多年地方官,一个做了四年多学籍监察御史。都说说看,若要让抚按和监察御史在地方上能做好纠劾督促之事,该如何与地方官衙厘清权责?”

这两人,一个是当初大大出名的长兴知县舒柏卿,一个正是谢廷赞。

现在他们都迅速提拔,穿上了朱袍,而且直接到了中枢。

这台阁佥书虽然只是秘书性质的工作,但所接触的是整个系统里的事,所服务的是一相。

舒柏卿当年豁出去之后终究还是收获了好果子,此刻闻言斟酌着用词,然后说道:“台相,下官以为这是两难之事。抚按权重,地方官不敢任事。抚按若只是巡视纠察再奏闻请办,地方官诉苦到施政院、进贤院,那么又是政令为重。”

谢廷赞板着脸说:“泰昌二年浙江的案子压了下去,泰昌三年也压了下去,这三年同样是让鉴察院只督水利路桥学政事和厉行优免。三年多来鉴察院不以纠劾问案为重,地方官衙自然只用敷衍进贤院和施政院。”

沈鲤皱着眉。

说到底就是鉴察院的定位问题。

一方面在边镇的督抚巡按仍旧有很大权力,实则相当于地方军政要员;另一方面在腹地诸省,巡抚、巡按、御史的职权在缩减。

或者说,官方说法没缩减,但根据朝廷的需要,在进贤院和施政院的争取之下,鉴察院体系在地方上只扮演那个握着刀却不出鞘的角色。

只要水利路桥学政事和厉行优免没出现大问题,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鲤也知道这是特殊时期,总要给地方熟悉大改之后的中枢,总要让朝廷缓一口气好好稳固一下成果。

但将来呢?

他想在致仕前把这些问题解决,而要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要涉及到地方衙署的改革了。

甚至于会涉及到施政院和鉴察院两大中枢职权的重新厘清。

“若老夫奏请刑部由鉴察院来统管,诸省按察使司拆一下,刑名归抚按和御史,兵备归枢密院,你们以为会变得如何?”

舒柏卿和谢廷赞吓了一大跳,一时不敢妄言。

许久之后,舒柏卿讷讷道:“台相,三法司集于一院,陛下会怎么看?”

沈鲤的眉头仍未舒展,但他目光很坚定:“未雨绸缪。泰昌三年以后,地方又有新弊,都察院已不知积了多少奏劾题本。陛下那边,奏本定然也不少。问题就在那,总要想法子的。”

谢廷赞悠悠说道:“施政院若只管户部工部,那还如何自称奉天施政、总理国务?”

沈鲤瞥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台阁佥书之间互相的说辞就不必拿出来讲了。老夫是年长,老夫都敢想。陛下精研学问三年,如今那致知定律的说法虽然在太常寺内争执不休,但道理确实发人深省。既然变是一定的,无非量与质之别,那么今日之中枢,明日之地方,至少在陛下心目当中也不必从来如此、仍然如此。”

两人听完深思了一下,想起久久没能有所得的太常寺被皇帝扔进去的致知论引发的波澜。

三年前朱常洛曾说,如果天下安分些,这三年他就只做学问上的事。

最后他是这样做的,而这三年里他拿出的成果就是托了儒学名词而提出的格物论和致知论。

对朱常洛来说是很熟悉的内容,对太常学士们来说则很惊骇。

至少,似乎在皇帝看来不该是唯心而论的,讲究面对变化而调整,践行之后求证。

这是人文哲学领域的思考,但似乎也能指导着自然哲学。

至少张鉴和王徵这对舅甥因此出了成果。王徵在太学的三年里,继续研究当初在朱常洛面前表现过的课题。经过朱常洛借由朱载堉进行的点拨和指导,又通过朱常洛与张鉴交流时提到的什么必然与偶然、本质与现象等思维,王徵最终把墨子提出的一些光学结论已经提炼出了三条定律出来,而且能有算式进行表达。

这是重大突破,也是王徵能成为今年新科状元的主要原因。

但是这些突破,在太常寺里的一些大儒心目当中还是小道,反倒皇帝在格物论和致知论当中提到的对世界本质的认识、对学问该如何获得、对社会规律的一些思考才是十分震撼的。

大明已经在发生剧烈变化的前夕,太常寺里的争辩会不可避免地传到整个士林。

而皇帝居然精研学问三年就已经能表现出这样的功力,已经让整个太常寺为之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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