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路振飞竟然忽然就不走了,来到一处酒楼,快步进去。
王宁也很无奈,这位算是明末难得的实干家了,见到宁安庄的繁华,他走不动了,想要深入了解。
“来一盘羊肉,一坛好酒。”路振飞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儒袍,一副书生模样。
小儿见有生意,赶紧招呼“好嘞,客官稍等,马……”
话刚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而是飞快来到王宁面前“相公来了?”
“小三子,这是你家的生意?”
“嘿嘿!相公见笑了,老爹战死,您给了一百两抚恤金,我娘觉着坐吃山空不行,地租给别人耕种了,就开了这酒楼,生意也还不错,邻里邻居都比较支持。”
王宁轻轻点头“想法不错!”
啪!忽然小三子跪了下去“相公,请您让我参军,我要给我爹报仇?”
“起来!你是家中独子,参军就不要想了,今后好好过日子!”
“相公您……”
“小子,你老子跟着我,我没有护着他,他战死了!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们一家了,你要是战死了,你老娘怎么办?给我滚蛋!马上来上几盘拿手菜。”
王宁说着一脚踢在小三子的屁股上。
小三子一脸的幽怨,也没有再纠缠。
“王大人常来这里吃?”
路振飞离得有点远,没有听到王宁与小三子的话,就认为王宁在欺行霸市。
王宁倒是没有多想“从未来过,做了团练之后,贼寇就时常来袭,已经许久未曾逛街了。”
“之前那小二”见王宁不老实,路振飞就要责难一番。
“路大人说的可是小三子,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小二,是这酒楼的小东家,他父亲是宁安军的士兵,与贼寇一战牺牲,就开了这家酒楼过活。”
路振飞越发的不解了,王宁的解释完全没有打消他的好奇,甚至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王大人爱民如子!”
两人坐好,胡彪自顾自的找了一处空桌子。
“小三子,给我来一盘红烧肉,酒就不要了。”
小三子跑来“胡哥,一会能不能帮我说说那事,要是成了我请您喝酒!”
“滚!大人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如今才多大,十四岁而已,刚从学院出来,当什么兵,老子们还没死!”
吵闹声很快引起了路振飞的关注,这个刚正不阿的儒生微微皱眉,看向王宁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善起来。
“胡彪,你他娘的吵吵什么?”
“大人,这三小子想让我帮他求情,他想参军!”
王宁气急,站了起来“小三子,我都说了你是家中独子,不可参军,怎么回事?我说的话不好使了?”
小三子赶紧跪在地上“相公,我就想参军,我要杀贼,我要报答相公的活命之恩!”
“滚犊子,你要是经营好这酒楼,将其开遍大明各地,就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路振飞懵逼了,刚想叱喝王宁,就发现事情似乎不太一样啊!
王宁自然不知道,差一点他就要被骂了。
“真的?”
“哼!”王宁冷哼,这是他下一步计划,大明王朝风雨飘零,属于兔子尾巴,长不了的存在,必须建立全面的情报机构。
下一步就是酒楼,王宁准备开火锅店,将情报人员撒出去。
小三子得到王宁的回答,立刻就去准备吃食了。
“王大人,本府听闻,很多乡勇都抓壮丁,为何你这里反而往外推?”
王宁轻轻一叹“此人父亲跟着我,我没能将他或者带回来,他是家中独子,还有因为老娘,再让他参军,就太过残忍了。”
“战争总是会死人的。”
“我只希望不要全死在一家,就算要死人,他们家已经死过了。”
路振飞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宁,发现这个只有十七的小秀才真的不太一样。
“王大人仁义,老夫佩服。”
吃过饭食,路振飞就甩开王宁,单独在城中走动起来。
宁安学院!
“小小的庄子竟然有一座学院?”
走进学院,路振飞就有些迷失了,学院非常大,读书声声声声入耳,一旁的演武场,更有学生在跑步。
还有几个学生在捣鼓着水车,激烈的争吵着什么?
“几位小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先生,我们在制作水车磨盘。”
路振飞有些不解,这水车磨盘是何物,他闻所未闻。
“这水车磨盘是何物?”
“就是磨面的磨盘啊!不过是用水力驱动的。”
路振飞若有所思,转身离去,不多时有见到了几个学生,这群人更加离谱,竟然在制造大风筝。
还有更多的学生在学习打炮,一个个紧张的记录着炮子的落点。
“这学院竟然不是教人儒学的,竟然是杂学?”
杂学一直为儒家所打压,如今少有人学习,可路振飞发现,宁安庄学习这些的非常多。
“该死的王忠火,下次你再捣鼓这些东西,我保证打不死你?”
就在此时,一个骂骂咧咧的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