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识海有文殿,脑子里有妖魂。
看着是一个人,其实加起来是五个人……
有时候云缺自己都觉得郁闷,自己成了大杂烩,浑身上下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力量。
为了不让二老担心,云缺讲述起自己在大晋的好名声。
什么从小就与浮萍山的老虎关系极好,爱护动物,老虎之友。
什么藏石镇百姓公认的好青年,知书达理,助人为乐。
什么百玉城校尉的好兄弟,仗义疏财,乐善好施。
什么天祈学宫十佳学子,尊师重道,同窗友爱。
什么大晋善人平天王,两袖清风,一身正气。
云缺这边说得挺起劲儿呢,发现外边好像阴天了,天边隐隐有雷音传来。
“天色不早,鱼公公还在等着呢,孙儿这便起程了。”
辞别二老,云缺就此出发。
老王妃非要让云缺多带点银票,翻箱倒柜将自己当年的嫁妆都找了出来。
云缺婉言谢绝。
顺王手里确实有钱,但都用了,买了花钥,还是盆假花儿。
老两口的钱,云缺没收,留给老人自己用。
云缺身上又不缺钱,单单灵石就好几万,银票数百万,还有一大堆灵材丹药没来得及出手呢。
离开顺王府,没走多远,白万丰追了出来,亲自送云缺。
来到皇城驿站,鱼朝去征调云雁,此行路途遥远,需要以云雁赶路。
等鱼朝离开,顺王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
玉佩是坏的,只有一半。
玉佩上面原本刻着龙凤呈祥,如今只有龙身,不见凤影。
“云缺啊,这块玉你拿着。”
白万丰的表情变得伤感起来。
云缺接过来看了看,是极品好玉,价值连城,可惜只有一半。
“外公,这玉有什么用?”云缺奇怪道。
“这块玉,是我年轻时候的佩玉,其实,我是秦人,年轻时家里遭逢巨变,逃离故土来到大唐。”
白万丰唏嘘道:“当时我刚刚成亲,迫不得已,丢下发妻独自逃生,给她留下了半块玉佩,我这辈子对不起她,云缺啊,你到了大秦,若能找到拥有另一半玉佩之人……”
白万丰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云缺点了点头,道:
“孙儿明白了,若能找到外公当年的发妻,我想办法将她送回大唐。”
“不,不……”白万丰摆手道:“如果她还活着,不要打扰她,我只想知道她是否还在人世就够了。”
“外公为何不去找她,难道外婆不许?”云缺道。
“你外婆没那么小心眼,她不知情,我也不打算告诉她,云缺啊,如果没有你,这块玉佩其实我会带进棺材里,我没脸去找她啊,你外公是个窝囊废!废物一个!”
顺王眼圈发红,神色落寞。
家道中落,遭逢巨变,这种事其实云缺见得多了。
云缺自己,就是其一。
世间的惨事,在任何地方都有。
云缺能感受到外公的悲伤,没去多问,安慰道:
“外公不用难过,人活一生,谁又能真正的顺风顺水呢,我去大秦会尽量寻找另一块玉佩,然后将消息带给外公。”..
白万丰感激的道:
“好孩子,我孙儿是个好孩子啊,你无需刻意寻找,如果有缘分,自会相遇,见不到,我也不强求,玉佩给了你,外公的这份念想也算有了着落,死也瞑目了。”
鱼朝备好了云雁,两人就此起程,飞离皇城。
坐在云雁上,云缺对外公的身世有些同情。
外姓人入赘大唐,娶了公主,得了白姓,那么以前在大秦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曾经的发妻,一别数十年未见,生死不知。
云缺觉得顺王年轻时发生的劫难,一定十分凶险,否则也不会来不及将妻子带走,只能自己逃生。
感慨之余,云缺发现旁边的鱼朝无精打采,一张苦瓜脸。
“鱼公公好像不高兴啊,你不喜欢去大秦么,整天陪着皇帝多无聊,出去走走,散散心多好。”云缺道。
鱼朝的脸色更苦了。
散心?
散心确实好,但也不能去大秦散心呐!
就秦皇那种凶人,鱼朝宁愿在皇宫里天天被唐皇骂,也不想去大秦皇城。
唐皇只是骂人,多说打人,秦皇倒是从不骂人也不打人,人家直接动刀子!
“大秦,确实挺好的,殿下一定住得很开心。”鱼朝道。
“既然如此,不如鱼公公也在大秦住一阵子?我在大秦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认得。”云缺道。
鱼朝听完直接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住!
打死也不住!
云雁飞得极其平稳,闲来无事,云缺将尹千雪的小木盒拿了出来。
禁制已经破除,轻易即可打开。
掀开盖子,云缺只看了一眼,神色豁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