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实在可惜了。”云缺道。
“庸人一个,只会些区区医道,有什么可惜。”杨七古道。
“不是医道可惜,而是七叔坑人的本事可惜了,听说七叔当年与漂亮女人斗法,输得好惨,后来借了傀儡去作弊才扳回一局。”云缺道。
“谁没年少轻狂过。”杨七古道。
“七叔今年有六十了吧,二十年前,你都四十岁了,还年少轻狂呢?”云缺神色古怪的道。
杨七古面不改色,昂首道:“男人至死是少年。”
云缺佩服的拱了拱手。
好一个老少年!
既然七叔死活不肯出山,云缺只能道出自己的猜测。
“其实刑部侍郎重伤,与七叔也有关联。”云缺道。
“与我有关?我又不认得他。”杨七古道。
“上官鸿途重伤,是在一次剿灭贼人的途中,对方引爆了大量硝石,造成鸿雁城大劫,想必七叔有些耳闻。”云缺道。
“最近确实听说鸿雁城出了大事,死了很多百姓。”杨七古道。
“七叔觉得那贼人,是不是该死。”云缺道。
“该死,枉杀百姓之人,都该死,何况造成如此杀戮。”杨七古道。
“犯下恶行的贼人,是红莲教的堂主,炸毁鸿雁城的幕后真凶,便是红莲教,大晋正在通缉红莲教余孽,红莲教的教主是个女人,精通毒道与蛊道,我觉得红莲教的教主,就是七叔那位红颜知己楚红莲。”云缺道。
“不可能。”
杨七古断言道:“楚红莲已经死了,我亲手所埋,单凭红莲二字,代表不了什么。”
云缺拿出驱毒香囊,道:
“我护送郡主返回皇城的最后一段路,遭遇了红莲教主劫杀,我们被困在五毒大阵,红莲教主看到这香囊,发出一声轻咦,我能断定,她当时看到香囊很意外。”
杨七古沉默了下来,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别看平日里一老一少经常开玩笑,但杨七古了解云缺,知道云缺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说八道。
“想要确定其实很简单,开坟验尸,挖出来看看便知真假。”云缺沉声道。
杨七古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云缺心疼灵石,商量道:
“七叔,你境界高深,能不能用点传送法术或者遁法之类的赶路,我这法器很烧钱的,飞一次就得一千两。”
“你来求人,路费当然你出。”杨七古道。
云缺没办法,放出飞鹰。
腾空之后,云缺回头看了眼藏石镇。
下次再回来,不知何年何月。
目光越过小镇,云缺看到了青狐山,看到了更远处的连绵山脉。
知远县的位置,在大晋以西,更远的西方便是十万大山。
视线尽头,无边无际的山川犹如一个个巨人般默立于地平线上,给人一种壮阔之感。
这种景色,云缺以前没见过,唯有飞行到高处才有机会得见。
不知为何,云缺觉得极远处的十万大山看起来有些压抑,阴沉沉,好似天边的一片乌云。
……
大半天之后,飞鹰落在一座高山之巅。
山无名,但景色不错。
山下一条长河蜿蜒而过,站在山顶能看到河面上的片片风帆。
山顶立着一座石碑,简单刻着一行字。
今生知己,楚红莲之墓。
来到此地,杨七古神色凄苦,感叹道:“她的家乡没有河,她喜欢大河,喜欢河水奔腾的样子,她说大河有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云缺没去打扰七叔的回忆,但对七叔的说法有点不理解。
大晋的河流挺多的,几乎每个郡县都有,即便家附近没有大河,小河也是河啊。
知远县就有好几条小河。
一条河也没有的家乡,也不知在哪个山沟沟里。
等杨七古感慨够了,云缺开始动手挖坟。
很快棺椁出现。
打开后,云缺大失所望。
里面有尸体。
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面容娇好,有些清瘦,留着乌黑的长发。
再次见到已故的知己,杨七古眼圈发红,不忍多看。
“七叔,能不能捅一刀试试,看看活的死的。”
云缺的建议,听得杨七古瞪起眼睛。
“感知过了,尸体无疑,埋上吧。”
杨七古走向一旁,带着一身落寞。
睹物思人,又何况再见红颜的尸体。
云缺叹了口气。
白忙一场。
其实用不着捅一刀,尸体肯定假不了,谁能装死一装二十年。
在坟里躺二十年,不用装,早死了。
合棺之前,云缺挽起尸体长长的袖子,看了看两只手和两只脚,大致查看一遍。
没办法,职业病。
没看出有伤口,只发现尸体右手有六根手指,是个六指儿。
重新埋好后,两人步行下山。
飞了大半天,云缺早饿了,准备去山下找点吃的。
山脚附近有个村子,住的都是渔民,别的也许没有,肯定有鱼吃。
“难怪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