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小女悠魅年芳十八,妈妈我可是整整培养了她十年,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请琴师,学技艺,各种花销更是不计其数……。”
“别浪费时间,快出个价。”林璐打断了她的自卖自夸。
“两万八千两?”老鸨狮子大开口,赌一把。
林璐招了招手,沫白银票奉上。
“这是三万两,不用找了,剩下的就是你的辛苦费了。”
老鸨小心的将悠魅的卖身契双手奉上,欢天喜地接过一沓厚厚的银票,真是赚大了。
“对了,把那个忠心护主的小丫头卖身契也拿来。”
“好的,贵人。”丫头是最不值钱的,十两银子能买俩。
林璐饶有兴趣得环视一圈富丽堂皇的大堂,言道:“这花船也不错,出个价吧。”
老鸨懵逼了。
刚刚赎了人,那是基操,贵人都有那个爱好,我碰过的东西,其他人休想染指,这情有可原。
但是直接要买花船的恩客倒是第一次见,这相当于直接拿下一座青楼啊,喝个花酒,买座青楼?富人真会玩……。
“那啥,船契在老板那里。”
老鸨不高兴了,“窝”都被你买走了,我这人老珠黄的去哪里“上班”?
“把你们老板叫来。”林璐言语不屑。
“啊?我们老板是……是邓王爷。”老鸨终于露底了。
“我们也有王爷。”林璐毫不示弱,眼神一挑。
老鸨抓瞎了,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王爷对王爷?你们大人物打架,别殃及我这小鱼苗啊?
事情超出自己能控制的的极限,老鸨忙转身吩咐龟奴,去传信。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位四十多岁的青衫人快步而来,看样子,应该是王府的幕僚。
此人拱手言道:“在下邓王府账房薛青,拜见王……贵人,王爷有交代,既然兄弟喜欢,就送与殿下了,船契在此,请笑纳。”
林王妃女扮男装,隐藏身份,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自己不能当众揭穿,还好机灵,及时改口叫了贵人。
接过船契,林璐瞄了一眼,还未说话。
薛青又拿出一个木盒,上前接着言道:“启禀贵人,这里是“夜悠”船上人员的部分卖身契,时间匆忙,还有几个人的未来得及收集,日后一起补上,望贵人笑纳。”
林璐眉头一皱,自己想买艘船是真,试探也是真,可是人家直接连船带人打包免费送,格局一下拔高了好几层,林璐心里反而一下有点拿不准。
邓王几个意思?弥补当年的愧疚?还是真的“兄弟情深”?兄弟情深送青楼?林璐心里有点腻歪。
老鸨瞬间觉得怀里的银票好烫啊。
前一刻还是“夜悠”船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存在,下一刻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就在人家手里,命运反复间,老鸨站立不安,心里挠挠的,哆嗦着嘴,正想挽救一下。
只听贵人霸气回应,震翻众人。
“白送不要,这是十五万两的银票,拿走不送。”
“主人有交代,一钱不收,兄弟之间的礼物,礼物。”薛青着急的擦着汗言道。
“不拿银票,别想下船。”林璐一步不让,王妃的基操就是说一不二,再说这世上最贵的东西就是免费送的。
“你回去告诉八王爷,亲兄弟明算账,他不会为难你的。”
你有你的大格局,我也有做事的规矩,林璐暗想。
薛青有点抓瞎了,暗道,南蛮子真是不好相与,拿吧,王爷不让,不拿吧走不了,主要是王爷还等着回话呐。
左右一想,你们都是大人物,还是一家人,我是一个也惹不起,我就是个跑腿的,还是过了眼前这一关,拿了银票回去交给王爷处置吧。
“鄙人不才,先代王爷谢过贵人,在下告辞!”薛青接过一盒子银票,快步转身离去。
老鸨瞅准机会,赶紧上前,掏出怀里的还没焐热的银票,哆哆嗦嗦奉上,言道:“小人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贵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女几时休来的福气能服侍贵人,真是三生有幸,银票都在此。”
“本……“公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收了吧,下去候着。”林璐挥了挥手。
老鸨擦了擦汗,千恩万谢,收好银票,转身离去。
此时终于安静下来,林璐皱着眉头思索着,夫君一来金陵就变坏了,虽然男人在外喝花酒很正常,但是心口总有小怨气不舒服,怎么办?
出名,出名,有了……。
“沫白。”
“属下在。”
“去拆了殿下的房门,找几个木匠在床边搭个架子,围上厚厚的布幔,抬着床回府。”
沫白盯着林王妃阴沉的脸,越听越害怕,心惊肉跳,头皮发麻,林王妃好霸气!这下吉王在金陵可是彻底出名了。
可是,等殿下醒了,我怎么办?你们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还小,无法承受殿下的怒火啊!
沫白可怜巴巴的盯着林风,林风酷酷的装傻,“干嘛?”
“还不快去。”
沫白苦着脸,硬着头皮领命而去。明知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