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泉路”,南平到泉州的新修大道,碎石子和沙子铺就,红砖做路沿包裹,允许两车并排行驶,它足足有六米宽。
宽广而平坦的大路上,马车,人力车,行人,客商,车来车往,络绎不绝。
路旁还有身穿“护路队”制服的人,在来回穿梭,维持秩序。不远处还有一座“瞭望塔”,上面的人在来回巡视着,一切井然有序。
这种“瞭望塔”,沿路有六十多座,均匀的分布其间。
远远看见一杆“黄”字大旗,迎面而来,急速靠近。
“瞭望塔”上的人员吹起口哨,挥了挥手里“红色”的三角旗,不断向下示意着。
“护路队”连忙上前,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用棍棒指挥着车马和行人靠边。
不一会,“黄”字大旗靠近,“霸下”天蓝色的旗帜迎风飘扬,“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震耳欲聋,然后,上百人的护卫,拥簇着一辆马车,呼啸而过。
头次来泉州的客商,脸色苍白,胆战心惊,老老实实站在路旁。但大多数的本地人,却旁若无人,轻声细语聊着天,优越感,自豪感溢于言表,除了眼中露出羡慕的目光,嘴巴却没停,和相熟的在侃大山。
“这就是吉王殿下的霸下军吗?真是让人向往啊!”
“若是老夫再年轻十岁,不,年轻五岁,也要去争一争。”
“呸!不害臊,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是歇着吧,机会要留给年轻人!”
“比如我的儿子,就在林将军的“大风”军中效力。”
“前段时间,出征安溪山,小有军功,如今升入伍长,手下也有十几号人了。”
“今日去泉州,就是去领赏的,听说还有新的银币和铜钱赏下来,整个清源郡先从军中赏赐开始,独一份。”
说完后,一脸骄傲,与有荣焉。
旁边的路人们,再次纷纷投来羡慕和恭维的目光。
“这可是军属啊!”
黄霸坐在加装弹簧的马车里,平稳而舒适,惬意的喝着小酒,欣赏着车窗外沿途的风景,脑海里却想着此次出征剿灭海盗的收获。
东山岛真是不堪一击,被自己的“霸下”军团,一鼓而下,俘获无数。
后面的船队刚刚冲锋靠岸,前面的兄弟就跑过来,告诉你:“别靠了,打完了。”
“我尼玛!”
“都给本将闪开,目标东山岛,本将要在沙滩上烧烤。”
统计战果的时候,黄霸傻眼了,小船十八艘,人口二八六,除去五六艘破船,再除去老弱病残,黄霸砸吧着嘴,直皱眉。
这可是“霸下”军团的首战,肿么有点“大炮打蚊子”的错觉。
虽然是大获全胜,但是这点东西,实在太少了,黄霸都没脸向吉王殿下邀功。
站在船头,看着身边浩浩荡荡的船队,大船三艘,小船五十多艘,黄霸一阵阵的委屈,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挫败感!
正在黄霸一筹莫展的时候,他脑中灵光一闪,看向了“南澳岛”的方向,“嘿嘿”一笑,计上心来。
当日议事的时候,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殿下都能赶着土匪向吴越跑,我也可以啊?
殿下是“搂草打兔子”一锅端,我可以“打兔子搂草”扫一遍。嘿嘿!美滋滋!
说干就干!
叫来海盗头子“黎二黑”,吩咐一番。
“给你一条船,几个人,往那个方向划。”黄霸遥指“南澳岛”的方向。
黎二黑心里一阵阵窃喜,这是官兵老爷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忙麻溜的下跪叩头,感谢不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然后叫上几个心腹,欢天喜地的上了准备好的船,扬长而去,划得飞快!
留下几艘船驻守东山岛,收缴战利品,处理善后。黄霸扬帆起航,远远吊在黎二黑的身后。
这可把黎二黑搞懵了,“干啥呐?几个意思?不是放我们离开了吗?”
“逃命要紧,快划船!”黎二黑一阵阵心虚后怕。
到南澳岛的路上,还要经过几个无名小岛,其中一个岛上还有自己的同行,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先去拜拜山头。
经过大半天的努力,终于在天黑时,到了第一个无名小岛,黎二黑心里松了一口气,快速上岛,与何岛主寒暄一番,说明来意,请求投靠,傻傻的何岛主大喜,杀猪宰羊,盛情款待。
待到肉香扑鼻,垂涎欲滴时,一声巨响,黄霸驾到。
饭桌上,黄霸惬意着吃着肉,喝着酒,美滋滋!
“哎嗨!又搜刮一个岛。”
桌下跪着的黎二黑还在懵逼状态,五花大绑的何岛主眼放凶光,狠狠瞪着黎二黑,“你这个天杀,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侍卫们上前就是拳打脚踢,一顿蹂躏。“狂风暴雨”下,何岛主识时务为俊杰,立马求饶不止。
“干得不错!明天继续。”
黎二黑欲哭无泪,他终于回过点味来。
在黄霸凌厉的眼神下,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个死胖子,是把咱往死路上逼啊,以后还怎么在海盗的光荣职业里肆意徜徉,名声毁的稀碎,捡也捡不起来。”
“我是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