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听到朱晓婷这句话,有些疑惑了起来,怎么眼前这女子听到鸿瑞宗和长风观联合起来,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虽说他也有些了解朱晓婷的性格,那就是万古不变的冰山表情,对谁都是冰冷无比。
但她听到了自己宗门被其余两个宗门找麻烦,为何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莫非她根本就不在意宗门的死活?
不过对方如何,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一个散修,好好坐镇四方城就好,至于他们宗门之间的摩擦,他可不想参与进去,否则自己也会变得无法安生。
而后又与朱晓婷聊了几句,但都被朱晓婷冷冰冰的回应给弄的聊不下去,于是告辞朱晓婷回到了四方城。
朱晓婷停在半空中,微微冷笑“长风观,鸿瑞宗?惹到他故友所在的宗门,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承受的住他的怒火?”
说完,化作遁光,向着曦淼阁的方向飞遁过去。
时间过去了七八天之后,苏子言此时正停留在一座凡人小城上空,然后猛的降落下去,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的身影出现在一条巷道里,从巷道走了出来,他看了下两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这座小城,正是柏石镇,只不过柏石镇经过这两百多年以来的变化,已经扩大了很多,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镇可比的。
现在的柏石镇已经不在叫做柏石镇,而是叫做柏石城,占地几十里,凡人基数也达到了几十万人之多。
苏子言走在街道上,虽说柏石镇经过了诸多变化,扩大了很多,但是街道上的一些地方并没有改变,当然,没有改变的地方很少。
他和当初老乞丐经常呆着的地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栋酒楼墙边的角落。
他看着那酒楼的墙角位置,久久不语,脑海中闪过当初他与老乞丐在那里乞讨的画面。
那段时光是艰苦的,但现在想起来,那段时光里,自己的成长也是十分巨大的。
他愣愣的看着那个角落,路过的人看到苏子言呆呆看向墙角的角落,一个个都露出奇怪之色,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何一直盯着酒楼的一个角落。
看他穿着的样子,并不像是平民,倒像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苏子言回过神来,看了下四周,继续走着,最后来到了一座学堂,里面长着三棵高大的松柏,看着树龄绝对不低于百年。
从里面传来阵阵读书声,是一些孩童正在上早课。
苏子言缓缓走进去,结果一人准备来拦住他,结果他只是微微一拂袖,那人就愣在了原地,然后转身一脸迷茫的离开了。
他走进去,来到一间很有年代感的青瓦房子
而一个教书先生站在上面,手拿戒尺,面容严肃,在上面慢慢踱步。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在窗外的苏子言,因为他施展了个简单的隐身术。
苏子言没有走进房子,在外面观察着房间里面的摆设,还有房间的四周,发现学堂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还是他孩童时期的样子。
看着教书先生手上拿着的戒尺,也认出了这是当年那个教书先生拿过的那把戒尺。
只不过当年的这把戒尺,它洁白新颖,现在这把戒尺已经很有年代感,已经成为了棕黄色,有些地方甚至有些破损。
苏子言看着戒尺,依稀记起那个教书先生看着他,然后对他笑着点头的场景。
看了许久,苏子言转身离开了这里,虽说房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是很多地方都是‘新’的。
他在外面的街道上,去到香烛店,买了香烛纸钱元宝,烧鸡和酒,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转身出了当初的小镇,现在的柏石城。
回头看了一眼柏石城,他长吸一口气,最后吐出去,变了,这里已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了。
最后化作遁光离开了这里,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苏子言来到了一处山坳。
这里看着有些开阔的样子,不过却是长满了到人胸口的杂草,稍远的一些地方长出了树木,藤蔓连到树上,看起来荒芜人烟。
在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小溪,不过溪水并没有多大,少有的溪水流淌着。
苏子言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尽显复杂之色,因为这里,是他六岁之前生活的地方,也是他童年玩耍之地。
没有想到,时过境迁,两百多年以来,这里已经变成了荒凉的山坳,曾经的房屋痕迹已经没有了,一切都被一场大火焚毁,全部都消失了,变得熟悉而又陌生。
就连木炭经过如此多年的变化,也已经化为尘土。
小溪也已经不是他孩时记忆中的样子,本来溪水可以淹没他的双脚,现在连他的脚裸都达不到,两边本来有几条山路的山林,现在也变成了茂密的树林。
一切都变了,他此时感到自己很是孤独,一个没有家的孩子,就像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各个方向都可以走,却不知道去往何方,想要踏出一脚,都要想很久,心中很是迷茫。
家,没有了,家人也没有了,他此时就像一块无根的浮萍,没有任何方向可言。
他的表情慢慢的变得狰狞了起来,显得很是痛苦,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