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看他一脸认真的给自己介绍住的地方,完全没想那么多。荀沕也就懒得吐槽他了。
“手。”於昇突然说了个不明所以的词。
“嗯?”
“和师兄比试的时候伤了吧。”
自己明明第一时间背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於昇发现了。
“小伤,我有练体法,高估自己了,没什么事。”
“有我这现成的医生不用,更待何时?”
荀沕把手摊出来给他看,青葱玉手,和手心破皮露出血肉形成鲜明对比。
少年轻轻抓过,仔细检查。
热感从少年温暖的手通过她冰冷的手传递过来,红色慢慢爬上了她的耳朵。
所幸天色已经暗下,所幸他现在专注于她的伤,所幸无影烛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於昇用《回春术》被她恢复,还不放心,掏出了从丹宗但回来的祛疤膏。
乳白的膏体,冰冰凉凉的,於昇一丝不苟的在荀沕手心上一圈又一圈的涂着。
荀沕不禁轻微颤栗。
“疼?我再轻点。”於昇的嗓子有些暗哑。
火烛映照下,於昇眼睛里的自己亮亮的。
自己哪是因为疼啊,以前受得伤哪个不比这个疼?是因为他在自己手中一圈一圈画着年轮,心脏不由自主的起了涟漪,像原本平静的湖面被荡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荀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任由着他这么来,等完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上药了,现在抽走又太过刻意,索性不管了。
蜡油一滴一滴落下,他们的影子就好像贴在一块儿了。
“好了。”
荀沕听到他说话惊了一下,然后快速抽回手“谢……谢。”
“这瓶祛疤膏你拿去,我还有。”
“嗯,我收下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也去休息了。”她像个鹌鹑一样点头。
“晚安。”
“晚安。”
等到荀沕红着脸像个兔子一样跑走,於昇终于憋不住笑意,开心的扑到榻上。
看着自己的双手,痴汉似的傻笑。
他是故意直接上手给荀沕涂药,可进可守。如果她不喜欢,退可直接把药给她,自己再赔礼道歉;如果她没说什么,那就是光明正大的握手,直接赚到。
难得看到她这副模样,这样是不是说明至少她不排斥他,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第二天,荀沕整顿好了自己的心情,拍了拍脸,然后叩响了於昇的房门。
“这么早就起了?”於昇满含笑意看着她。
“嗯。”她表面上没什么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昨天到房间之后,心怎么都定不下来。
他们这种修行之人早就用入定代替睡眠了,平常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事昨日却分外艰难。得亏他们修行不然常人早就眼底乌青一片了。
“怎么了吗?”
“送你个大礼。”荀沕没有细说,只是进了房间左看看右看看“你平日里就在这里修炼吗?”
“基本上。”
荀沕拿出了昨日采购的东西,摊在桌上“来帮我磨东西。”
“你是要画符?”
“还不明显吗?”
在荀沕的指挥下,於昇把很多东西混合磨成粉,再做成涂料。
一碟绛红色,气味不太美妙的涂料出现在於昇手里“这样?”
荀沕嗅嗅瞧瞧给予肯定。
之后就准备写符了。
荀沕端坐在椅子上,吸口气再缓慢睁眼。手上握紧了笔,在符纸上写下第一笔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到其他事物了。
於昇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荀沕写完了,头上有些虚汗,随意的靠着椅背,似乎是累着了。
“还好吗?”
“没事,写符比较耗费心神。”荀沕捏捏眉心。
於昇想了想“给,这是神魂丹。”
荀沕看着容器外面明晃晃的丹宗二字不禁哑然失笑“你是去丹宗抢劫了吗?怎么这么多他们的东西?”
“你不说秘密使人更有魅力,我现在是不是魅力四射啊?”
荀沕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是不是和侯厉镭相处久了,也开始油嘴滑舌。”
侯厉镭躺枪。
不过她服下后状态明显好得多,继续办事了。
拿出了聚灵石还有一些杂七杂八,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是昨天在贡献堂换的。
“你是要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