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败于他下。
顾兮安不是小肚鸡肠会耍赖的人,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己怎么突然就落在他们后面了。
是他停止不前吗?当然不是。
可是他就是追不上他们了,顾兮安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毕竟也算辉煌过怎甘心就这样接受落寞。
他矛盾又纠结,不甘心接受於昇轻易的给予,哪怕是对他最有利的礼物。
在他看来真的像施舍,哪怕知道於昇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嗟来之食”但仍感觉接来可耻。
他还是没有炼化,他需要时间。
於昇去帮殿主照料花花草草了,这不由得让他送了口气。他怕於昇可能只是随意的询问那人工异火怎么样。
他真的会头疼,不知作何回答。究其本源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於昇吧。
这是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没有想到很快就被戳破。
剑箫心一个月至少要指导他们一次,才会显得不是太过放养。
因为他们都是有主见的,也有自己的事,指导有的时候都是错开的。
“小顾,你是不是没炼化於昇给你异火。”明明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顾兮安没有勇气也没有实力去骗剑箫心,低沉的说了声嗯。
“无法炼化吗?”
“不,不是。”
剑箫心看他支支吾吾就知道其中大有乾坤“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顾兮安一直觉得剑箫心是更喜欢於昇的,她选择的是於昇。虽然她指导於昇次数不及自己多,但也侧面证明她更放心他不是?
……
“说说吧。”剑箫心抛给他一个杯子,给他倒酒。
酒香浓郁,不可多得的好酒。
顾兮安头一仰整杯喝下,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口腔。
“我觉得我怎样都比不过於昇……”
剑箫心静静地听着。
“心姐,你体会过无力感吗?你怎么努力别人就是把你甩的屁股影子都看不见。你的求之不得只是人家的轻而易举。”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尽。
“比如你和殿主,难道不会有这种苦恼吗?我知道於昇没做错什么,可我心里就是堵着。”
“我和庞尊?那有啥可比性?一个练剑一个使枪,一火一雷。我们在各自领域中无人匹敌。”她说话的时候眼里有光。
剑箫心也是骄傲的天才,或者说在玄灵殿闯出一番名堂的又怎么会是庸才?
她话风一转又说:“不过要硬说的确是那小子天赋更好,现在已经是元婴了。中界最年轻的元婴。那又有什么关系,到头来还是得叫我师姐。我没必要跟他比,人与人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总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剑箫心继续絮叨“下界之后有中界,中界之后有上界。有时候你连妖兽都打不过更别说人。所以虽说是我们要和自己比倒不如说我们只能和自己比。”
这次换顾兮安沉默了。
“至于无力感嘛……”她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触摸脸上的疤痕,像是触摸尘封已久的心事。
“我是有的。那是无力到绝望。”她的眼睛看向远方,像是在追忆往昔。
“那是我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那个时候的我比较意气用事,莽莽撞撞。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吧,靠着我的师尊,我的天赋在玄灵殿混的风生水起。”
似乎是想到开心的事,她的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和庞尊不满足于此,总想着大千世界去看看,拉上志同道合的好友,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去了。”
她突然盯着顾兮安的眼睛严肃地说:“
被她盯得后脊发凉,仿佛不答应下一秒就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他瞬间醒酒,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是我至今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我脸上的疤也是那时留下来的,剑也是那时断的。因为我的意气用事,强行闯入了龙穴……我的挚友差点因我而死,太多过错,太多错过,此去经年……”
她不去除脸上骇人的疤是不能吗?是不愿!
她用最残酷的方式,铭记她一生的伤痛。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影。
他们告诉她不必这样。真的不必这样吗?
亲手把他们推入深渊,还大度地安慰她,说不是她的错。心痛无以弥补,只能以这种方式赔罪。
她没再说话只是大口喝酒。
或许她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可是酒实在太烈,顾兮安已经醉了。
哦,对了。那是於昇带回来的特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