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难调和的地步。”
“他只是一枚棋子,一件工具,王骑殿下。”
他的语气阴沉。
但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坐在长椅另一侧的一个虚影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双闪动着神光的双眼。
他注视着刚才发言的那个狱卒,语气毫无波动,冰凉的让人心悸。
他缓缓道:
“工具?渡鸦本来就是吾王分裂出来维系新世界体系的一部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吾王的一部分,如果连吾王仅存的一只渡鸦都能成为工具的话,那谁又有资格成为那个掌控工具的人?”
“你吗?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此言一出。
那个虚影大怒,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了起来,一下子拍案而起。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王骑打断了他们的争执,那苍老的目光中倒映着在场的那十几个狱卒。
而其实他也早就已经隐约察觉到。
在针对林恩的问题上,狱卒的群体早已不再像之前一样铁板一块,一种悄在的分裂,也随着女主人的沉睡而逐渐地在他们当中浮现而出,当有些问题暴露出来的时候,那就早已说明,中下层的狱卒恐怕也持有同样的看法。
但至少从目前来说,这一切还是可控的。
他转头,目光望向了刚刚发言的虚影,看着那个男人那双平静地双眼,他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是吗?紫罗兰帝国,也早就已经成为了被遗忘的历史。”
“不。”
那个男人表情平静道:
“我既然还记得,那就不会被遗忘。”
整个大厅当中一片寂静。
即便是那个发怒的狱卒也坐了下来,尽管目光阴沉,但涉及到这段历史,他也选择了不再出言。
历经了无数年,从狱卒群体的成立一直到现在,加入了太多太多的团体。
而谁也没能动摇的是。
那部分比海王殿还要正统的古老遗民,尽管他们日渐凋零,不断地被新生代所取代,但毫无疑问,在任何意义上,他们都是真正的保王党。
王骑不再多言,目光从那个男人的身上抽回,道:
“继续之前的会议吧,那片灾厄在我们内部的污染必须被清除,否则这一次西海的叛乱,也随时可能会在你们……”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门外猛地传来了一个骑士无比慌张的通报。
“王骑殿下!不好了!您快出来看啊!林恩他要把咱们天空之城搬空了啊!!挡不住!挡不住啊!!”
众人瞬间一怔。
意识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