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宜大吃一惊,怒意渐渐爬上了她娇美的脸庞。
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谢涴卿已经先替她出头了。
谢涴卿的眼中充满了嫉妒的恨意,恶狠狠地瞪着冷意欢,说道:“哼!冷意欢,你也太大言不惭了吧!你在相国府想要谋害姜三小姐的事情都传遍了,你这般心思歹毒的人,怎么配和赵小姐相提并论!”
冷意欢的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谢小姐如此言之凿凿,可我分明记得,你并未收到相国府的请帖,既然并未亲眼所见,还是莫要听信有心人的谗言,以讹传讹为好。”
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倒是把她们两个都内涵到了。
谢涴卿气得瞪圆了双眼,“冷意欢,你……”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突然这时,一旁的赵今宜却拦住了她。
她微微眯起了双眸,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冷意欢,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这才是我认识的冷意欢啊!”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从孤明岛回来以后,当真要死气沉沉地过完下半辈子了,怎么?如今找到了宋景澈这个靠山,便不打算再装下去了?”
一听到宋景澈的名字,一旁的谢涴卿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她瞪着冷意欢,“你故意在宋统领面前装柔弱,利用他为自己出头,你真是太有心机了。”
冷意欢微微蹙眉,面露不悦,“我的人生该怎么过,与你们无关。至于我和宋统领的关系,更无须与你们交代。二位,请吧。”
说完,她便又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酒,完全让他们二人视为无物。
赵今宜看着她这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气得嘴角抽搐。
一旁的谢涴卿瞧着,暗暗一笑,决定再添把火。
她靠近了赵今宜一些,小声说道:“赵小姐,她这是在赶我们走啊,真是好大的架子!她不过是一介孤女,竟然骑到你这刑部尚书之女的头上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了她这一番话,赵今宜心中的火气更甚。
她眸光一冷,嘴唇动了动,咬牙切齿地说道:“的确是好大的胆子!”
正在这时,店小二端着一壶酒从赵今宜的身边经过。
她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精光,立马心生一计。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戏谑的冷笑,心中暗道:好啊,你既然这么会摆谱,竟然便让你出尽洋相。
随后,赵今宜便拿起了那壶酒,掀开酒壶的盖子,大喝一声:“冷意欢!”
与此同时,便将壶里的酒朝着冷意欢的脸泼了过去。
“小姐!小心!”
云珠大吃一惊,正要跑上前去,挡在冷意欢的面前。
突然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他们旁边掠过。
林朝遥从楼下买了糖葫芦飞身上来,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两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在欺负冷意欢。
她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随意地将手中的糖葫芦一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了店小二手中的托盘,挡在冷意欢的面前,挡住了那泼向她的酒。
那泼出去的酒,经过托盘的反弹,在加之林朝遥稍稍使了一些内力,便算数泼到了赵今宜的脸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赵今宜始料未及,只觉脸上一冷一疼,似乎妆面都花了。
“啊!”赵今宜惊叫一声,恶狠狠地看着林朝遥,咬牙切齿地说道:“哪里来的野丫头!”
林朝遥只觉得耳边聒噪至极,她第一时间便看向冷意欢,满脸关心地问道:“意欢姐,你没事儿吧?”
冷意欢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儿。”
说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面露担忧之色,“遥遥……”
林朝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笑着说道:“意欢姐,放心,我可不会让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说完以后,她便缓缓转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赵今宜,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这天都城的官家小姐也不过如此嘛,只是,可惜了我那两串糖葫芦了。”
糖葫芦?
什么糖葫芦?
赵今宜心中疑惑,突然感觉头上发髻似乎有些重。
一旁的谢涴卿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赵今宜的发髻上竟然插着两串糖葫芦,当真滑稽。
“啊!”她惊呼一声,“赵小姐,你的头上……”
赵今宜闻言,立马下意识伸手探头,直接摸到了那串糖葫芦上,手中尽是黏腻之感。
“啊!”
她立马把糖葫芦从头上取下,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随后,赵今宜眼中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林朝遥,说道:“臭丫头!竟然敢多管闲事!你是不是活腻了!”
林朝遥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意欢姐是我的好友,又是我的未来表嫂,她的事,我管定了!”
未来表嫂?
“你是……”赵今宜微微眯起了眼睛,将林朝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只见她一身红衣,长得倒是标致灵动,就是那一身的野蛮之气,令人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