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么问着,但眼底却蕴出了得意的笑。
他总算凭着自己的本事一点一点筹谋,成功将人弄到了手。
从今以后,他夜夜宿在凤仪宫,睁眼便能看到心尖尖上的女子,光是想想就美好。
那种满足感与成就感,比登临帝位执掌乾坤之时还要浓烈。
云卿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猜他现在一定是意气风发的,如那十五六岁纵马扬鞭的少年郎。
这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男人,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任她作天作地都行。
可要是敢脱离他的掌控,他就敢发疯,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一把锋利的刃,得配上合适的鞘。
而她就是这位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的帝王最契合的鞘。
有她在,于朝廷于黎民于社稷都是好的,所谓阴阳调和,才能恩泽万物。
“陛下已经给了臣妾这世上最好的,臣妾又怎会心生怨念?”
萧痕扬眉一笑,薄唇划过她白皙的脖颈,轻咬住圆润耳垂。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肚子里怀了两个小东西,否则朕非得掳你去凤榻上好好翻滚厮磨一番不可。”
“……”
聊着聊着又开始不正经了。
皇后娘娘只觉双腿发软,整个人如同一汪春水般瘫在了他怀中。
这可真是个勾魂摄魄的妖孽!!!
“你越来越有做昏君的潜质了。”
皇帝陛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嗯,自你救下朕的那刻开始,你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了。”
这人可真是……
云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她入宫,他好像格外的兴奋。
也不知道那股子坏劲儿打哪来的,叫人抓心挠肝,平白的生出羞耻之感。
眼看某人的爪子就要顺着衣摆探进去,她急忙伸手攥住,偏头嗔瞪了他一眼。
“这里是凤仪宫正殿,你老实点。”
中宫正殿,与乾宁殿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接见内外命妇的地方,一个是接见文武百官的地方。
她曾来这里朝拜过上任皇后,那种皇家威仪与肃穆是刻在骨子里的,叫她在此处与他厮混,有些难为情。
帝王看着她脸上如同处子般的羞涩与腼腆,越发怜爱,第一次生出了‘孩子是累赘的’念头。
如果没有怀孕,这会儿……
他闭了闭眼,强压下体内的躁意与蠢蠢欲动。
“若这胎能生个一儿一女,咱们以后就不生了。”
云卿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又好气又好笑。
“那不行,陛下几个月前与臣妾说过,得要两个儿子,一个继承皇位,一个继承侯爵,以后不生怎么可以?”
帝王摸了摸鼻子,开始耍赖,“朕说过么?何时?朕怎么不记得了?”
“……”
皇后娘娘忍了忍,没忍住,猛地屈起腿往后一踹,后脚跟踢在了某人的小腿上。
接着,空旷的大殿内响起帝王爽朗的笑声。
“傻卿卿,如今侯府有你弟弟传承香火,何须咱们费这个心思?”
云卿也笑了,“陛下说得对,云家有后,无需我再操心。”
说完,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拉着他去逛凤仪宫的东西配殿。
一会说要将东配殿留给未来的太子。
一会又说要将西配殿留给小公主。
孩子还没出世呢,就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萧痕在一旁聆听着,凝视着,幻想着,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她在正殿处理宫务,太子公主在东西配殿来回奔跑的画面。
那是人世间最温情的最幸福的场景。
“好!都听皇后娘娘的,娘娘说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以后整个后宫都由你做主。”
说此一顿,他凑到她耳边轻咬,厮磨,“朕也由你说了算。”
“……”
…
慈安宫。
太后正在翻看内务府递过来的关于中秋国宴的章程。
每看几眼,她都要伸手揉一揉眉心,然后轻叹几声。
“唉,其他太妃太嫔们都已经颐养天年不问琐事了,也不知道哀家还要操劳到什么时候?”
绿药姑姑在一旁侍奉茶水,闻言笑道:“快啦快啦,等咱们的皇后娘娘顺利生产,您就能将宫务交给她打理了。”
也对!
太后顺心了,一下子干劲十足。
“以前与霍贵妃争主理后宫之权争得头破血流,如今想想,挺没意思的。”
绿药姑姑抿唇一笑。
有这种想法的,恐怕不止太后一人,所有的太妃太嫔估计都是这样的心思。
先帝已逝,争宠的对象没了,谁还乐意去折腾?
“那您就等着皇后娘娘生产,到时候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天天含饴弄孙。”
太后听罢,眼底划过一抹期待之色。
与她一般年岁的命妇,早就做了祖母抱了孙,她盼了数年,如今总算能得偿所愿了,怎能不高兴?
“你说得对,以后哀家一手抱一个,再也不用羡慕旁人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