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说的很认真!
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这位代言人走偏。
不然,只能换一个了...
而客印月明白朱由校现在说的话代表什么意义,明白朱由校的态度是什么意义。
她当即跪地指天发誓:“妾身向陛下保证,一定不去骚扰百姓!只好好的做生意,给陛下赚钱!”
朱由校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他将客印月扶起:“好了,乳母,坐吧。”
“除了这件事,朕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陛下请吩咐。”经过刚刚的警告,客印月安分了不少。
“宫里的珍藏很多,这些珍藏,要么朕不喜欢,要么就是没什么用,你拿出去卖了!”
听前一个要求,客印月只是懵懵懂懂,有些地方不太懂。
但这后一个要求,客印月懂了!
皇帝这是要做败家子啊!
看着客印月异样的眼光,这下倒是换朱由校有些不懂了。
他不并不知道,在古代变卖祖产,那是妥妥的败家子行为!
他现在的思维里,只有‘怎么弄到更多的钱’这个想法。
是,根据王安粗略统计出来的内帑,朱由校的底牌不薄。
但朱由校要干的事也不少!
东北打一下、中央改一下、西南还得看情况安抚一下。
还有河南的大灾、其他地方的小灾...
都需要钱!
需要雪白的银子,需要黄色的铜钱!
而不是那些保养困难的书画、精雕细琢的瓷器!
朱由校总不能哪里一需要用钱了,就这个发本古籍,那个发副画吧...
还是在民间变卖最为合适!
而客印月的背景、身份,干这件事太合适了。
“怎么?是朕脸上有花,还是朕的穿着有些不得体?”朱由校朝着直勾勾看自己的客印月打趣道。
客印月抿了抿嘴还是劝谏道:“陛下,宫中珍藏,都是历代先皇一点点攒的...”
“拿出去变卖,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朱由校很大气的一挥手说道:“反正这些东西现在都是我继承了,我如何安排它们都行!”
好吧,既然皇帝都没什么顾虑,那客印月也豁出去了。
她行了个万福礼说道:“是,妾身领命!”
“嗯,好!”朱由校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冲曹化淳招手:“给奉圣夫人准备一块儿进出宫闱的腰牌,以后她到宫里就不用通报了。”
“谢陛下!”客印月欢喜地跪倒在地。
她最在乎的,还是最后这个封赏,是皇帝的信任!
将客印月送出了宫,第二天伺候朱由校穿衣的,就变成了曹化淳...
说实话,太监伺候穿衣和女官伺候穿衣,心理上的体会,还是不一样的!
当然,让其他女官也行...
只是贴身伺候的女官,要不要给个名分...
毫无疑问,朱由校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是清楚!
他虽然没有自己的便宜父亲那么荒唐,但是在男女这方面,也是有需求的。
后世十五六岁恋爱算早恋,但现在十五六岁做父亲的也大有人在!
朱由校对客印月的伺候能接受,是朱由校清楚,自己迟早把她送出宫,而且原身的习惯,也让他适应的很好。
但其他女官,八成都会有反应!
宫女的秀女本就是天下容貌最秀丽的那一拨儿,更何况在皇帝身边伺候的!
万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
试问,面对这样的女子,谁又能把持的住。
更何况,朱由校还有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繁衍后代!
繁衍后代,对于普通的农家来说,是影响一家的事情。
但对于皇家来说,就是影响整个天下的事情!
比如武宗、比如原身...
都是绝嗣皇帝,造成了帝系的偏移。
这中间,天下不知道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繁衍后代、保护身体,这对一个皇帝来说,是最基础、最重要的两件事!
无数史书上的例子告诉朱由校,要是这两件事没做好,那他就算进行了再大的改革,都有可能付之东流!
当然,心思上再想,朱由校现在也会克制自己。
国丧不过二十七天,朱由校能忍这二十七天!
他会尽到被要求的孝道,而不会像便宜父亲那样,在史书上留下一个荒唐的名声。
早朝,朱由校继续做自己的泥塑雕像。
现在朝中基本格局已定,朝中大事不算多,最大的大事,也不过是关于泰昌帝朱常洛的身后事安排。
从陵寝到年号,从年号到庙号...
各项事务繁杂而又充斥着不同意见!每次朝会基本都在吵吵吵中度过。
现在,他们就还在不停地掰扯年号。
持有将‘今年称泰昌元年’意见的大臣,和持有将‘明年称泰昌元年’意见的大臣,相互喷着口水,互不相让!
“黄尚书!我想问问你,你将明年称泰昌元年,那天启元年怎么办?”礼部尚书孙如游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