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之隐有担忧,墨云儋前几日才受伤,若是打不过他自己跑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岂不是狼入虎口? “你没问题吧?” 墨云儋并不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只当是在关心自己:“你放心,都是小喽啰。” 衙役简直受到奇耻大辱,刚才还为他得罪京城小霸王向南感到可怜,此刻却个个真心实意动了杀意:“杀!” 墨云儋将宋念之护在身后,彻身避开朝他脖子砍来的刀,再一脚踢出去,那衙役被踢得倒飞出去,砸到同伴身上,瞬间解决掉一半的人,又钳住一人手腕躲过刀,刀背拍下去,又晕一个,只几招功夫,所有的衙役都躺在地上。 向南被吓得一屁股滑落在地上,拉过他媳妇挡住衙役失控的刀,他媳妇肩膀上被划出一道口子,而他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掉。 府尹吓得躲在桌子下,身子缩成一个鹌鹑,他闭上眼睛嘴里叨叨:“看不到我。” 眼睛一闭上,其余的无感更加敏锐,他能清晰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停在他的跟前。 府尹是何等人物,尤其是京城里的府尹,简直就是长期在油里浸泡,他跪在地上虔诚磕头;“好汉饶命!” 一柄冰冷的剑架在他脖子上,吓得府尹魂飞魄散,本能睁开眼睛,就看到宋念之那张笑得灿烂的脸,讨好求饶:“女侠饶命!” 宋念之觉得没意思,绕过桌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府尹跪在地上,身子跟着她转。 指指头上的明镜高悬,宋念之好奇:“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府尹油滑,当即明白宋念之是在反讽他,两只手扇着巴掌:“女侠饶命!小的有眼无珠。” 宋念之看着府尹那张脸肿成一个猪头,对府尹佩服不已,对自己都这么狠,怪不得能当官呢,她清清喉咙;“强抢民女,横行霸道,该当何罪?” 府尹谄媚讨好笑着:“按照大乾律,该打二十大板。” 宋念之扬扬下巴:“请吧。” 向南并没有跑远,躲在角落看热闹,结果就被宋念之发现,衙役们哪里敢真捉他,个个装作没有力气半天挪不了一步,还对着向南挤眉弄眼示意他快跑。 向南是个猪脑子,还以为衙役是在嘲讽他就知道跑,反而自己主动站出来,趾高气扬道:“本大爷就在这里,今天这板子我看谁敢打?” 府尹额头急出一道冷汗,人跑了他可以假装去抓,没抓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把大佛给送走就好了,向南不屑看着众人,声音高亢道:“告诉你们,宫里向贵妃是我亲姨,当今的天子乾帝就是我亲姨夫,我看今天谁敢打我?” “哦?” “你别不信,今天识趣你就从了我,想必任大人不会为难你的。” 府尹点头,虔诚看着宋念之,希望她能同意这个提议。 宋念之故作惊讶:“原来是这样,夫君你看?” 墨云儋双眸眯起,一脚将人踢倒在地,脚踩在向南的脑袋上,府尹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头上的乌纱帽难保。 向南脸色痛得扭曲:“你放过我,你信不信我叫我姨杀你全家。” “一个小小的贵妃就敢无视大乾律例?” 向南不屑一顾:“别说是杀你全家,就算诛你九族都有可能,我也不怕告诉你,十几年前的慕皇商你知道吧,就因为得罪我姨,一夜之间就被抄家了。” 宋念之神色一变,双眸猛地一缩,她知道外公是被人陷害,但是一直没查出幕后之人,所以即使有证据也没法给人定罪,但是现在面前就有一个人证,她急道:“不要伤他。” 墨云儋眉心蹙起,将脚移开,向南还以为是自己的神风将人吓到,站起来就朝墨云儋扇去:“去你大……哎哟!” 向南右手被卸掉,脸色苍白脸色痛苦,不死心他又用左手袭来,毫无悬念左手也被卸掉,他两只手像破布一般掉在身体两侧,一走路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又没手扶着地上,脸直直朝青石板地面砸去,鼻血瞬间流出,整个人像只蛆一般扭来扭去企图站起来,墨云儋实在看不下眼手刀一落,人便自己晕过去。 府尹见墨云儋要将人带走,吓得自己哭出声:“大侠,万万不可啊。” 在他眼皮子底下向南受伤,向贵妃铁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自己还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乌纱帽不保不说,恐怕命都要保不住。 墨云儋冷眸一扫,吓得想要上前帮忙的衙役们瞬间作鸟兽散,他对着宋念之道:“人我带走。” 宋念之知道,人在墨云儋那比在自己手上安全,地上向南的媳妇哭成泪人,肩上的衣服被划开,露出绽开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却像不知道痛一般默默垂泪。 “你没事吧?” 女子一言不发,一双眼神空洞地望着某处。 宋念之将人扶起:“你不用担心,人已经被带走了。” 女子这才有了反应:“没用的,不过一会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恐怕你们姓名不保,你还是快逃吧。” 都在这个时刻,居然想的还是别人的安危,宋念之十分感动,见女子身子单薄于心不忍:“你家在上面地方,我送你回去吧。” 女子苦笑着:“家,我没有家。” 她挤出苦涩的笑容:“我亲人早就死了。” 宋念之见她状态不好,赶紧将人带到茶楼去,出府衙的手,府尹和衙役对着她行礼相送,不知道的路人还以为她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纷纷侧目而视。 刚才她和墨云儋出门瞒着白药他们,白药见宋念之从外面进来,大吃一惊:“小姐,你怎么从外面……她怎么了?” 白药赶紧将人扶进去,荷花去找大夫,女子悲痛欲绝,对着宋念之讲述她的过往。 女子本命黄娇娇,是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