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之被丢在地上,她捂着几乎断掉的脖子咳嗽几声才找回呼吸,她抬头望去,小世子正捂着右手很恨望着前方。 顺着视线看去,墨云儋和飞台正挥刀而来,小世子右手被一根暗箭划破一道口子,但丝毫没影响他发挥。 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加上三个人的战斗显得更加逼仄,虽然小世子与墨云儋势均力敌,但是加上一个飞台他就明显有些不支。 小世子的长剑被墨云儋挡住,飞台见小世子露出破绽,朝小世子的肚子刺去,小世子无奈只得使出十二分内力将墨云儋弹飞,但纵使他反应迅速,他的肚子也还是被刺了一剑。 小世子后退到一面墙背靠着,他阴仄笑着:“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墨云儋一副深沉的样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事,找死。” 飞台尴尬摸着鼻子,腹诽着:王爷呐,要不是属下盯着宋大小姐,你怎么能找到这里了? 小世子十分怀疑自己,他明明已经将人甩丢了,为何每次都会被墨云儋破坏,看来这墨云儋非死不可,他笑道:“若你们有命活着,有缘再见。” 小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球往地上一掷,瞬间冒起一层浓烟,带着刺鼻的味道,熏得人睁不开眼睛,靠着的墙壁居然是堵暗门,他闪身便消失不见。 飞台还想再追,过来找了许久的机关都不得其法,宋念之将白药的头放在腿上,着急呼唤着。 墨云儋道:“不用再追了。” 飞台得令,将下巴朝宋念之两人一扬:“王爷,她们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阵地动山摇,人很难站稳,随后空气到处都是灰尘与石头滚落,宋念之本能将白药护在身下 墨云儋黑曜石般的双眸落在宋念之身上,有些好奇:他本以为她是小世子的人,给他解毒是为了接近他,但是刚才他发现两个人并不认识。 她将自己的丫鬟护在身下,倒是十分重感情,甚至她的手臂被小石头划出几道口子她也没丝毫退缩,小小的身躯却隐藏着巨大的能量,让人挪不开眼睛。 墨云儋双眸神色闪烁,一块巨石朝宋念之的身体砸来,他想都没想就冲出去一掌将巨石震飞。 飞台的肩膀被一块石头划破道口子,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见到王爷一掌将巨石击碎成几大块,十分委屈。 他正想找王爷寻求安慰,墨云儋却语气冰冷道:“武艺不精,回去领罚。”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他的银子,他白花花的银子,他娶媳妇的银子,飞台真是欲哭无泪。 等了好一会儿,一切才终于恢复平静,山洞里到处都是乱石,来时的路早已分辨不出。 宋念之注意力却没在上面,她身上的伤口流出血来,浸湿了大半个肩膀,这么大动静白药都没醒,不会出事了吧,若是因为她而死,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飞台上前摸了一下脉搏,安慰道:“只是些寻常毒药,等会就会转醒。”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块黑色的药丸塞进白药的嘴里,白药被苦得脸皱成一团,瞬间清醒,张嘴就要吐出。 一声雄浑的声音斥道:“吐了就死了。” 白药被吓得咽了一下口水,药也顺势滑入腹中,白药看着面前的飞台被吓一大跳,瞬间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找宋念之:“小姐。” 待发现自己头枕在宋念之腿上,赶忙起身:“小姐,我怎么能躺你腿上呢。” 宋念之安慰道:“你我虽似主仆,正是姐妹,不用在意那些虚礼。” 白药还是不愿,飞台出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还是快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她十分慌乱,眼见又要掉下泪来,飞台呛道:“我知道你想哭,但你先别哭,等会出去再哭。” 白药被气笑了,再也没能哭出来,正想和小姐说话,却见小姐脸色苍白,她这才注意到宋念之居然受伤了,自责得再也绷不住一下哭出声:“小姐,都怪我害你你受伤了。” 宋念之白着一张唇有气无力:“人活着就好。” 怀中突然被人丢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墨云儋薄唇轻启:“金创药。” 宋念之感激道谢:“多谢。” 白药帮宋念之上药,看到宋念之那翻卷的伤口,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甚,她一定会让小姐活着出去。 不愧上上好的金创药,药粉一洒上去,肉眼可见瞬间止血,宋念之的那股虚弱感好了大半。 白药擦干眼泪振作精神,也学着墨云儋飞台的样子,在四周墙壁上找机关,宋念之坐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节省体力。 四周能去的地方都被探了个遍,宋念之看着几个垂头丧气的神情便知道定是一无所获,小世子放了炸药定是没打算给他们活路的。 太阳渐渐落山,没吃没喝的几人只能瘫坐在地上节省体力,除了墨云儋,他皱着眉看着地上十分嫌弃,飞台安慰道:“九爷,影一他们定会找到我们的。” “嗯。” 墨云儋的暗卫将寒山寺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急得焦头烂额。 与此同时宋府也是闹得鸡飞狗跳,宋青云发现宋念之消失不见,带着府上的人在京城四处寻人,若是人死了还好说,若是秘密被曝光,他这辈子就完蛋。 就这个对话,从黄昏一直重复到太阳爬上树梢,又到第二日太阳东升,影一他们还是没能将人找到。 宋念之本就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感到眼皮阵阵发黑,仍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白药怕她摔倒,起身搀扶着十分心疼:“小姐,你坐着吧,实在饿得受不了你就喝我的血,我血多。” 宋念之摆摆手:“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