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给老夫把皇宫控制起来,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放跑了!”
当颉利这边,一路风驰电掣,几乎一刻都不敢耽误,甚至中途不知道多少突厥骑兵的战马跑死。
好不容易抵达定襄城。
迷蒙的眼神却是在看到定襄城城头之上,那飘扬着的旗帜时。
不由得当场一滞。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是本汗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几面猎猎作响的大唐旗帜,就这样清晰的在定襄城的城头之上飞扬。
然而。
不等颉利不解又崩溃的质问身边的部将。
一道张狂的大笑声,便是忽然从面前的城头之上传来。
“哈哈哈!颉利老贼,别来无恙啊!”
“你,你是侯君集?!”
颉利看到那城头之上,挺拔站立,一脸嚣张傲然的侯君集,好悬一口老血从喉头喷出。
整个人更是伏在马背之上,不由得一阵头晕摇晃。
“大汗!冷静,我们还有机会!”
“大汗!”
周围一声声焦急又慌乱的呼喊声,让颉利苍白的脸色变得阴沉。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看着城头之上的侯君集目眦欲裂。
然而。
此刻,也终究只能够如同那丧家之犬一般,再次调转马头,朝着北面而去。
“颉利老贼,本将军念在你也有一把年纪,现在下马投降,可免受一些苦头,不然若是落在了我朝太子殿下的手中,就你这身板,怕是想死都难!”
猖狂的大笑声,伴随着一支骑兵从定襄城追逐而出。
让原本还打算怒骂两声的颉利,也不得不闭嘴急忙跨马狂奔。
一连数日。
李承乾率领着东宫六率,宛若草原之上的一股飓风。
颉利被定襄城骑兵追赶刚刚逃脱,抵达定襄西北铁山附近。
便是被同样好似料定了他要往这边逃窜的李承乾,以逸待劳。
又是一番冲杀。
再次丢下一地两三千的尸体和战马,向北逃遁。
“报!太子殿下已率军追杀颉利至碛口,双方发生交战,颉利再次向北逃去!”
铁山,看着一地突厥的尸体,以及被人为捆绑在原地的战马。
侯君集听着传信兵送来的消息。
一脸的无奈。
“太子殿下究竟是要做什么?以殿下东宫六率的实力,就铁山这一战,必然能够将颉利所部尽数留下啊......”
侯君集摇头,然而此刻收到这样的消息。
也只能一边安排人在这边打扫战场,运送战马。
一边则是带着另一部分骑兵,朝着碛口的方向而去。
“报!太子殿下碛口斩杀颉利两千余人,俘虏部将三人,现已朝清水河而去!”
“报!太子殿下转战追杀颉利,已朝赛音山达而去!”
“报!太子殿下追杀颉利到了回纥所部.....”
一道道奏报随着侯君集的不断追逐,接二连三的从传信兵口中传来。
然而。
侯君集几乎要被自家太子的行为搞蒙圈的同时。
另一边,颉利此刻也几近情绪崩溃。
十几次!
从之前最早和唐军大战的狼山州开始。
一直到定襄,铁山,碛口,清水河,赛音山达.....
他颉利宛若被撵狗一般疯狂追杀了近千里,东奔西逃,却总能够被李承乾及时追上,又是一阵追杀,留下一地的尸体。
如今眼瞅着自己几乎就要进入突利牙帐的范围了,麾下所部,更是从一开始的两万多人,锐减到了不足五千。
“啊啊啊啊!”
颉利愤怒嚎叫。
颉利嚎叫悲哭。
颉利悲哭却因为接连奔逃,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大,大汗,再往前,就是突利那贼子的牙帐范围了,如果被他们巡逻的骑兵发现.....”
部将嘴唇都已经发白起皮了。
如今别说他们身后这仅剩的五千骑兵了,就算是他们自己,双腿早已经磨破,身体更是虚弱的几乎能够随时从马背上跌落。
颉利咬着牙。
目光不停地朝着周围四面八方看着,似乎是在担忧下一秒那个疯子一样的大唐太子李承乾,就会从某一个方向的地平线杀出来。
忽然。
颉利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咬牙。
“走!去见突利!”
“什么?大汗,我们现在如果被突利他们发现,我们.....”
“难道你觉得,就我们现在的情况,遇到那李承乾,我们就有活路不成?!”
颉利咬着牙,忍着双腿的刺痛,一夹马腹,率先朝着突利的牙帐范围而去。
果然不过一会儿,便是被巡逻的突利所部骑兵发现。
“住手!本汗不是来和你们打生打死的!让突利来见我!”
当突利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从牙帐赶来,看到狼狈到好似都瘦了一圈的叔父颉利,整个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