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桥从张玉斧家回来就见张桂兰正和媳妇儿在堂屋逗小冬青,于是从仓库背了一袋子玉米和豆饼、麦麸子,打算去用机器打成颗粒饲料,这样储存的话方便一点,喂猪也方便,不用一个一个称了。
“这机器不赖,打的可真快,这半个小时就打了百十斤了,不行玉斧你开个饲料厂吧,咱们附近养猪养鸡养鸭的这么多,这不是发了?”
“你这一说还真是,我原来还想着找个养殖场把设备卖了呢,照你这么说,开个饲料厂也可以。”
好兄弟见张玉斧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也没打扰他,抬头看张桂兰抱着小冬青回来了,于是便告辞,搬着饲料就回家了。
张玉桥回到家,刚一堂屋,便看到朱秀莲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几张钞票。
“秀莲,你怎么又收人家的钱了?”张玉桥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啊,桂兰姐说得对,亲兄弟明算账,玉斧这次也是给别人帮忙,收点钱没什么不对啊,他不是也收了别人两套饲料机?。”
“可这钱太多了!我和玉斧从小一起长大,情谊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这样做,难道不觉得有些过分吗?”张玉桥语气渐渐加重,心中对妻子的决策感到失望。
“我还是觉得桂兰姐说得对。”朱秀莲不甘示弱,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可我不想让兄弟之间有这样的隔阂!我这就把钱送回去!”张玉桥愤愤不平地说完,拿过钱便转身向外走去。
张桂兰正在厨房忙碌,听到敲门声,便走了出来。
“玉桥,你怎么来了?”张桂兰看到张玉桥手中握着那叠钞票,心中一紧。
“嫂子,这钱我不能收,我和玉斧是兄弟,不该用钱来衡量情谊。”张玉桥语气坚决,毫不犹豫地将钱递了过去。
没等张桂兰接话,张玉斧就从堂屋走了出来,接过了好兄弟递过来的钱。
“来,好兄弟,钱你不要就不要了,我这有个事,你可得帮我。”
“玉斧,你这话说的,你吭声,上刀山下火海,咱们兄弟没怕过呢。”
“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
听到张玉斧的激将,好兄弟的轴劲上来了,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绝不反悔。
“是这样的,你刚才回家前不是说我可以开个饲料厂吗?我考虑了一下,确实可以干,但是我忙不过来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去谈业务拉订单,你在家带着你桂兰嫂子和你媳妇一起制作饲料,咱赚钱了就四六分咋样?”
“玉斧,我...”
没等好兄弟拒绝,张玉斧推搡着就把好兄弟送出了门。
“你什么你,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找秀莲商量商量,不行你再回来和我说。”
送走了好兄弟,张玉斧越想越觉得可行,这年头做点啥生意都能挣钱,他就不信自己做不成。
张桂兰边把饭菜摆上桌,边问到:“你真打算干啊?我觉得可行,也算有门营生,你明天把爬蚱皮拉去卖了,正好做本钱。”
“是吧,我想想也觉得可行,现在十里八乡的都在搞养殖,咱们做上游产业,我觉得有门道。吃饭,吃了饭我算算你给我家里钱有多少,我看看怎么弄。”
吃过了饭,张桂兰拿出家里的账本,“这些天没啥事,家里钱几乎没咋动,还有一千多块钱现金,爬蚱皮现在仓库放的有600多斤,要按照之前的价格,也能卖一千七八百块钱,省着点花,开个小饲料厂够用了。”
好兄弟回到家,见媳妇儿还有点不高兴,就和媳妇儿说了张玉斧拉着他开饲料厂的事情。
“这感情好啊,你们兄弟俩合伙干个生意也成,玉斧认识的人面也广,你还会修理机器,他主管外,你看着厂子我觉得合适。”
“你也觉得可行?那你给我拿三千块钱。”
“要这么多钱干啥?”
“开厂啊,总不能张张嘴就要玉斧4成利润吧,收玉米,收麸子,出去谈生意请客吃饭那样不要钱?玉斧春上才盖的房子,又买了车,我估计他手里估计没钱了。”
朱秀莲也没再说别的,回屋拿了钱给好兄弟,好兄弟则连夜送了过去,中间不免又是各种拉扯,最终张玉斧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第二天一大早,张玉斧就从床上爬起来,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计划。
他特意准备了两瓶宋河酒,打算去农业站拜访赵技术员,联络一下感情,争取一些技术支持和市场信息。
毕竟,开饲料厂不是小事,前期的准备工作至关重要。
“玉斧,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张桂兰在厨房忙碌,听到他动静便问。
“去农业站找赵技术员,有些事情想请教他。”
说着,张玉斧把酒挂在自行车车把上,左脚踩着脚蹬子,右腿一迈,登上自行车出发。
到了农业站,张玉斧看到赵技术员正在翻阅资料,忙得不可开交。
他轻轻敲了敲门,赵技术员抬起头,看到是张玉斧,面露笑容。
“你是?你是张家寨的张玉斧吧!张兄弟,快进来!”赵技术员招呼道。
“赵哥,您这记性,真好,我今天来有些事情想请教你。”张玉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