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怀安准备动手时,却听到他面前的房间突然传出异样的声响,听力敏锐的陈怀安当即听出是一个女童的声音。
“那里面是什么?”陈怀安问道,那声音很虚弱,听上去像是许久没有吃饭,但又像下意识的呻吟。
“我的贴身丫鬟,你管这个干嘛。”张欣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虽然陈怀安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她略带慌乱的语气,还是被陈怀安听了出来。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陈怀安问道,他只是在试探张欣,若是张欣有表现出一点异样,他会毫不犹豫地打晕张欣,然后进去查看。
果然,在陈怀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欣的眼神明显慌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那可是我的闺房,只有我相公才能进,除非你答应和我成婚,我才允许你……”
张欣说话间突然两眼翻白,晕了过去,“和你成婚,是不可能的,但你的闺房,我是一定要去看的。”
陈怀安说着,便走向了张欣的房间,他推开张欣闺房的门,他在房间内走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他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听错,他是真的听到了一声女童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
然而,他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当他准备出去把张欣弄醒询问她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如蚊蝇般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
陈怀安的听力何其敏锐,一下便锁定了声音发出的位置,是一个衣柜的后面。
陈怀安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却没什么衣服,他轻轻敲打那衣柜,衣柜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空心的?”
陈怀安蓄力一拳,打穿了衣柜,在衣柜后面露出了一条幽邃的通道,陈怀安见此眉头微皱。
“见不得人的黑暗。”
陈怀安没有丝毫犹豫,他走进通道,在他走进通道后,墙壁上的火把自动亮起,照亮了幽黑的通道。
当然,这对陈怀安的用处不大,即使他在黑暗的通道中也对他没什么影响。
陈怀安走在通道中,隐隐感觉,他可能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他快速的走着,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这里是一处房间,火光昏暗,眼前的一幕让陈怀安没有想到看着人畜无害的张欣,心肠竟如此歹毒!
这个房间随处可见各种刑具,上面沾着血,刑具上猩红的血近乎成了黑色,很难想象这些刑具残害了多少人。
在房间的角落,蜷缩着一个瘦弱女童。她肌肤满是瘀伤,新旧交叠。双眸空洞无神,充满恐惧绝望。
她的头发凌乱,夹杂尘土血污。
她的身躯骨瘦如柴。嘴唇干裂渗血,衣物褴褛,暴露出深深伤痕。手脚扭曲,关节红肿变形,呼吸微弱且痛苦颤抖。
陈怀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子做的,陈怀安突然想起张欣说过的一句话,“在合水县,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看来,这种事已经持续很久了。”陈怀安自语道。
他走到那女童面前,蹲下身子,为那女子把脉,脉象气若游丝,若不及时救治,只怕命不久矣。
那女童见到陈怀安,下意识地缩成一团,不想让陈怀安靠近她。
陈怀安叹了口气,低声轻柔地说道:“没事,我是来救你的。”
陈怀安声音很温柔,那女童听到陈怀的温柔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陈怀安。
清秀的脸庞仿佛黑暗中照进的微光,那女童看着陈怀安愣了一下,随即埋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陈怀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想出去吗?”
陈怀安没有说他不打她之类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说法,“救她出去。”
此刻的她,肯定向往自由。
“我……”女童听到陈怀安的话触动了一下,但随即还没有再和陈怀安说话,陈怀安明白了,他面前这名女童不信任他。
“你,想家吗?”
陈怀安问道,这话触动了那女童的心弦,她抬头看向陈怀安,“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骗人是小狗。”陈怀安哄着她说道,那女童看着陈怀安,眼里含着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她忍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此刻,有人来解救她了。
陈怀安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喂她吃了一颗药,女童在信任陈怀安后,面对陈怀安给的药她也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陈怀安抱起女童,准备转身离去,近乎封闭的房间不知从哪里刮过一阵风,掀开了一块布,在布后面……是累累白骨。
“畜生。”
陈怀安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他走向一旁的火盆,对着白骨恭恭敬敬地鞠躬,“各位,走好。”
他把火盆扔向那累累白骨,不大的火焰竟在顷刻间燃烧起来,火焰中,似乎有着哀嚎。
“走了。”
陈怀安仿佛听不见一般,他抱着怀中的女童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叫什么名字?”
陈怀安问着怀中的女童,女童虚弱地回道:“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