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果真明朗些许。 暖日笼罩在他们四周,耳边隐约还能听见蝉鸣虫叫。 裴晏身上滚烫,轻薄的衣料往上挽起,露出一截干劲劲瘦的小腿,点点血迹渗出。 灼热的体温好似透过棉团,连带着沈鸾指尖也觉得滚烫。 她收回手,不动声色往旁挪开,只是手上还捏着棉团,沈鸾再怎么往后退,也不可能真的避开。 落日的余烬像是燃至最后的烟丝,点点冒着猩红光亮,几乎要将沈鸾整个人点燃。 赶在耳尖冒烟的最后一瞬,沈鸾终于处理好裴晏的伤口,她轻轻松口气。 坐起身,僵硬的后背终得到舒缓。 “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保险起见,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裴晏,你怎么了?” 沈鸾话说一半,仰头望去,却只看见裴晏紧皱的双眉,她脸上掠过几分紧张,着急站起,“是不是伤口还疼着?” “不是。”裴晏言简意赅打断,“只是有点麻了。” 刚跑了三千米,又重重摔了一跤,脚自然不适。 沈鸾柳眉轻蹙,本能伸出手,作裴晏的倚仗:“你现在能走路吗,不行的话我再找人……” 环顾四周,人群如潮涌退去,整个操场只有夕阳覆盖。 沈鸾扶着人,小心翼翼沿着塑胶跑道走。 一中好虽好,只是占地面积着实大了些,光是从操场离开 ,已经花费了十来分钟。 ♓糯团子提醒您《一篇追妻火葬场文》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一高一低两道身影落在地上,虽然裴晏的身子并未倚在自己身上,然少年的气息不容忽视,那道颀长身影存在感极强,压迫着沈鸾每一条神经。 陌生又熟悉。 好似她也曾这般扶着裴晏,一步步往回走。 那时裴晏也是脚受伤,漫天的大雪纷飞,模糊了视线,枝头红梅俏丽,夺人眼球。 只是那时裴晏的伤势,明显比今日更重。 鼻尖好像又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沈鸾强稳住心神,她晃晃脑袋,茫茫雪色逐渐从眼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晚霞。 心思稍顿。 沈鸾面露疑惑,她怎么好像又看见了穿着古装的自己? 好不容易撑到教师公寓楼下,沈鸾缓缓舒出口气。 尚未来得及抬头,忽然听见身后一道狐疑的声音。 “裴晏,你怎么这个点在这……” 声音意外的熟悉,是往日沈鸾踩着点进校都会听见的声音。 郑平一手拎着教科书,一手握着一个保温杯,风风火火朝沈鸾和裴晏走来。 目光瞥见裴晏受伤的小腿,郑平当即皱眉:“这是怎么弄的,沈鸾,你们从医务室回来的?这都几点了,你先回家,这儿L有我就行。裴晏,你……” 话说一半,郑平忽然顿住,奇怪挠挠头。 是他刚刚看错了吗,怎么觉得裴晏刚刚的眼神像是要刀了自己。 郑平又挠挠所剩无几的头发,只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 “裴晏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又受伤了?” 从女儿L口中得知裴晏今日的事,沈妈妈摇摇头,无奈叹息。 沈家向来自由,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沈鸾坐在餐桌前,口中的饺子刚咬上一口,就听见沈妈妈轻声道。 “早知道就接那孩子来家里了,这腿又是受了伤,去哪里都不方便,也不知道那公寓有吃的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鸾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 沈妈妈:“还有之前他家里那事……” 沈鸾加快咀嚼速度,将那饺子咽了下去:“妈妈,裴晏家里怎么了?” 话落,又觉得自己表现过于明显。 沈鸾欲盖弥彰补上一句,“他爸爸不会又来学校闹吧?” “当然不会。” 裴父之前为了赌博,私自给人运过几次货物,那里面的东西来路不正,光这一点,就足够他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 沈妈妈温声解释,“只是他家里出了点事。先前暴雨,小裴家里附近几处筒子楼都被列为危房,住不得人,他妈妈……” 沈妈妈长长叹口气。 裴母听说丈夫出事后,深怕连累到自己,加之家里也不能住人,她索性收拾包裹,离开南城,也不管自 己还有一个儿L子在学校。 转眼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