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鸾笑着推开人。 …… 雾霭沉沉,月影横波。 鸣鸾殿中,西洋镜映照出两道身影。 层层帐幔隐绰,不时有女子的笑声传来。 再后来,那笑声又渐渐被啜泣取而代之。 手腕上多了两道红痕,自前些年沈鸾从裴仪手中得了那物,又自投罗网,将那盒子送到裴晏手上。 裴晏得了乐子,重新将鸣鸾殿的贵妃榻改了一番。 沈鸾从骊山别院回来后,贵妃榻上的四角都多了四个鎏金铜环。 夜色茫茫,裴晏在鸣鸾殿留宿,宫人个个都是人精,只守在殿外。 忽然却见殿门口闯出一道人影,那人跑得飞快,手中还抱着厚厚的一沓佛经。 小太监一路追着人:“殿下,不可去啊,陛下还在殿中。” 裴昭不管不顾,直往里冲:“我当然知道父皇在母后寝殿。” 他笑笑,一肚子的坏水,面上却全是无辜。 “父皇虽罚我抄了经书,但我觉得还是不够。” 小太监气喘吁吁:“祖宗,你还想如何?” 裴昭弯唇,他扬扬手中的佛经:“父皇既罚我抄写经书,想来他应是喜欢得紧。” 裴昭笑笑,“那我自然要在殿外念给父皇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