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拿来我瞧瞧。” 绿萼福身应了声是,她扬扬红唇,双手端上漆木捧盒“姑娘瞧瞧。” 小小的一方长木盒,样式精巧别致,木盒上雕花画鸟,别出心裁。 茯苓和绿萼垂手侍立在下首,皆引颈望去,好奇心勾起。 沈鸾瞧着也新鲜,刚要打开那青铜鎏金扣子,忽听绿萼笑着道“郑平公公还说了,这本是姑娘的物什” 哐当一声。 沈鸾手中的长木应声落地,她双目直直,脖颈涨得通红。 幸好那木盒,并未摔开。 绿萼惊呼一声,俯身捡起,嘴上喃喃“姑娘这是怎么了,怎的” “放下”沈鸾惊呼,手指指着那长木盒子,话都说不利索,“别动它,你们你们都出去。” 裴晏晨间才当着她的面拿走她的心衣,这会特特着人送来,除了这一物,还有什么。 沈鸾耳尖红得犹如红珊瑚,待屋里没了人,方轻轻掀起那盒子,心下早将裴晏骂上无数回。 无耻之徒,卑鄙小人,拿了她的贴身心衣,竟还明目张胆着人送来,真真不知羞 沈鸾忽的愣住,双目怔怔望着木盒中的物什。 不是心衣,却是一张薄薄的书信。 半盏茶后,沈鸾攥着那书信,也不管外头日光灼 目,夺门而出,直往裴晏院中去。 茯苓和绿萼跟在身后,差点追不上“姑娘,你等等奴婢,姑娘、姑娘” 日光满地,沈鸾跑得急,惊起院中一地的竹影。 郑平笑着候在廊檐下,替沈鸾掀起湘妃竹帘,他笑得忠厚“陛下一早就等着姑娘了。” 早上才说今日不来看裴晏,如今就打脸。 沈鸾轻哼一声,平缓气息后,方款步提裙,她声音还是着急。 绕过缂丝盘金屏风,沈鸾迫不及待往裴晏那走。 裴晏虽卧病在榻,手上的奏折却不少,高高垒着。 沈鸾晃晃手中的书信“这真是裴仪送来的” 裴晏百忙之中抽空看沈鸾一眼,他轻哂“怎么,一年未见,卿卿连她字都认不得了” “倒也不是不认得。” 只是没想到时隔一年,她拿到裴仪的书信,竟是对方求和离的。 沈鸾垂下眼眸,一手托腮,倚在裴晏榻上的案几上“裴仪如今还好吗” 裴晏眼都未抬“不知。” 沈鸾着急“那白世安待她如何,可是十分的不好” 沈鸾皱紧眉,静太妃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太妃,哪里护得住裴仪。 沈鸾自言自语一番,而后又将矛头都指向白世安,“定是他这人不好,否则裴仪怎么可能会求和离我若是在京城就好了,也能照看她一一。” 说着,还不忘埋怨裴晏几声,顺便踢裴晏一脚,“你怎么不多照看着她点。” 裴晏面色淡淡“我为何要照看她” 他抬眼,眸光清越平静。 修长白净的手指轻攥住沈鸾的脚腕,裴晏手指骨节分明,白皙手背上青筋凸起,透着上位者的专横威严。 沁凉的手指一点点往上,沈鸾脚腕纤细,裴晏一手握住,绰绰有余。 他倾身,目光在沈鸾脸上一点点掠过,“我忽然想起来,离京之前,举国上下都知道当今圣上身子抱恙,那会怎的不见你如此心急如焚” 沈鸾心虚别过视线。 裴晏勾唇,不紧不慢“你和裴仪的感情倒是好,我记得她以前还在你屋里宿过,同吃同睡。” “上南书房的时候也是,她罚站你也跟着去,你被太傅留堂罚抄,好像也是她陪着罢” “还有前年你生辰,我记得她当时给你送的礼” 蓦地,唇角忽的落下一吻。 稍纵即逝。 沈鸾双颊泛起绯色,她别扭转过头“这样可以了罢” 脸上烫得厉害,沈鸾语无伦次,“我可没和裴仪这般亲密” 倏然,脚腕被人用力一拽。 沈鸾直直扑入裴晏怀中,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不同于刚刚她偷亲的轻风细雨,此刻落在唇上的吻,犹如疾风暴雨。 沈鸾连连后退,意识模糊之际,忽听耳边传来裴晏喑哑低沉的一声。 “只有这个,可是不够的。” 他轻轻溢出一声笑,“卿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