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与我有何干系” 且新太傅还未上任,裴仪和沈鸾并肩走着,她攥着沈鸾衣袂,轻声“你去和父皇说。” 沈鸾不解“说什么” 裴仪目光灼灼“重新找人顶替太傅一位,我不要白世安。” 沈鸾笑睨她一眼“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何干系且白公子眉目清朗风姿绰约,若是叫他做我的太傅,我定日日” “卿卿定日日如何” 春光明媚,鸟鸣莺啼。 沈鸾惊喜转过身,那双宛若秋波的杏眸霎时染满笑意“阿衡哥哥。” 到底还是习惯这个称呼,改不了口。 且沈鸾也不想和那个人的小名撞上。 裴衡眸色稍顿,唇角挽起浅浅笑意“之前不是还喊的阿衡” 沈鸾笑眼弯弯“近来爱喊哥哥了,不行么” 骄矜任性,肆意妄为。 无人敢道长安郡主一句不是。 裴衡笑着道了一声好,视线越过沈鸾肩膀,落在她身后的一人脸上,裴衡眼角带笑“五弟也在” 沈鸾怔怔,唇角的笑意淡下,转身,果真见裴晏站在树荫下,手中的缰绳交给李贵,闻得裴衡的声音,方朝沈鸾望来一眼。 好似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浅笑,拱手“臣弟见过皇兄。” “这是在宫外,不必多礼。”裴衡不以为意。 空中姹紫嫣红,百花齐放。 沈鸾怀中还抱着裴衡做的纸鸢,她兴冲冲“阿衡哥哥,那处人少,我们去那边” 裴衡垂眸“这纸鸢你还未放过” “放了呀,刚刚还” 沈鸾单手举起手中的纸鸢,倏然眼珠子瞪圆,那纸鸢不知何时被扯破一个大洞,再上天已无可能。 沈鸾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适才还好端端的” 一语未了,她忽然想到这纸鸢是从裴晏手中夺来,能在纸鸢上做手脚,除了裴晏并无他人。 沈鸾双眉紧皱,忽而抬眸,狠狠剜了裴晏好几眼。 裴晏面不改色,只笑着迎上沈鸾的视线。 日光融融,裴衡不动声色打量沈鸾和裴晏,忽然轻声,意有所指“坏了便坏了,叫人重新送新的便是,卿卿不必为不相干的生气。” 裴衡故意放慢语速,视线似有若无自裴晏脸上掠过。 好叫他知道,那“不相干”说的不是纸鸢,而是裴晏。 沈鸾目光从裴晏身上收回,落在纸鸢上,颇为惋惜遗憾“我刚刚才放了一小会” “这有何难,来年我再送卿卿一个便是。”裴衡温声宽慰。 裴仪眼波流转,笑盈盈插嘴“皇兄好偏心,背地里偷偷送沈鸾就算了。怎的我人站在这里,你也不给我做一个” 裴衡弯眼“我做得不够好,只卿卿不嫌弃我罢了。” 裴衡言语不自觉透露出的亲昵,叫裴晏再次沉下脸。 沈鸾撇撇嘴“阿衡哥哥做的,我怎么可能会嫌弃” 裴晏眉宇渐冷,忽然轻笑“皇兄喜好还真是别致,臣弟还当纸鸢这种皇兄定当不会喜欢。” 明晃晃的嘲讽。 姚绫和裴仪皆是满脸的愕然,目瞪口呆。 自裴衡双脚受伤后,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伤心过往。 沈鸾气恼,眼珠子瞪圆“裴晏” 裴衡轻拍拍沈鸾手背,他重新弯唇,笑看裴晏“爱屋及乌,卿卿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 手中的青玉扳指转动,无人瞧见裴衡广袖下紧绷暴起的青筋。 裴晏拱手还礼,言辞恳切,好似刚刚只是自己的无心之言“臣弟言语冒失,望皇兄恕罪。只是想着纸鸢一物,臣弟倒也擅长,若皇兄不介意” 裴晏言语真情垦切,好像真是为了裴衡着想,想帮衬他一二。适才那话,也非嘲讽裴衡,只是无心之失。 四下人来人往,人头攒动,早有人投来探究视线。 又恐目光过于明目张胆,只敢偷偷抬眼瞧。 笑语连声中,裴衡倏地一笑。 “这是我和卿卿的事。” 他眉眼温润,笑得温和,“就不劳五弟费心了。” 水榭亭台,金漆木竹帘半卷,光影交错,侍女捧着大漆食盒,衣裙翩跹,自案几上摆满茶盘茶钟。 姚绫寻了由头,早早离去。 裴仪端坐在绣墩上,对着美味佳肴,却是味同嚼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