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神迹之火在吞噬了许多物件后,正迅速膨胀起来,已然快要烧到那层结界了。
虽然心里对转移水晶这种东西有所抵触,但江渚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年轻母亲的胳膊,想也没想便将魔法力灌入了小颗的转移水晶将之激活。
土黄色的法杖瞬间展开,无数繁杂精巧的纹刻在空中旋转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便骤然熄灭,连带着江渚等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试验场中。
银发少女的目光瞥了一眼传送离开的江渚,又收回目光,直视着结界内那团刺目的火球,“拉门罗,这就是你的伟大理想吗?”
“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要改变社会,铲除压迫和不公…”奥菲莉亚左手抬起,一团白火自她的掌心浮起,“但你真正想做的,不过是一己私欲,想要复活爱人罢了…”
“为此,你甚至可以牺牲掉布尔加特全城,接近三万条无辜人命…”奥菲莉亚那燃着白火的左手,抓住了细剑的剑身,缓缓拉动,鲜血自掌心渗出,没入白焰之中,让原本便森然的火焰变得更加迅猛骇人起来。
“这就是你的理想乡吗?真不错啊…背着崇高理想的名头,就可以占领道德高地,肆意绑架牺牲他人。”随着细剑在银发少女的掌心划过,勇者的鲜血沾染着白火,缠绕在了细剑之上。
“人死不能复生,但你却始终走不出,为什么…不珍惜眼前还活着的人呢?”
奥菲莉亚叹了口气,那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竟露出一抹无奈与怜惜,转头看向了那位忠诚的影魔。凯莉仍然努力维持着人形,正温柔地注视着火球,身形一点点消散。
而在女剑士那对倒映着神迹之火的眼眸中,似乎又浮现出了曾经,那恍如神迹般的邂逅与陪伴…
“甚至到死…你都不会看她一眼。”奥菲莉亚眼看着凯莉彻底化作乌有,表情又恢复如初,她看向了已经彻底与虚影融合的拉门罗,握紧了手中的圣剑“御衡”,声音细小到仿佛在问自己。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奥菲莉亚停下了手中圣法气的喷涌,站起身来冷淡地看向结界内的江渚。而遭到重创的影魔凯莉,此刻依旧身形涣散,眼看便要彻底消散堙灭了。
“你会使用魔气…?”银发少女握紧了手中的细剑,然而那对红蓝异色的眸子在微光中闪烁了两下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快丢掉…”
奥菲莉亚话音未落,江渚捏在手上的那株金盏菊骤然爆发出夺目的红色光焰,猛然挣脱了他的掌心。一阵阵酥麻灼热的触感从左手传来,缠绕在手上的魔气全都不见了!
手腕处的乌鸦标记闪过一阵黑光,那封起的厄里斯魔镜,便将沾染在他手上的火焰吞入了镜面之内。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像是捂住了通红的烙铁一般,整个手掌都失去了大半知觉。
那枝裹挟在赤色光焰中的金盏菊,兀自飞出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拉门罗的面前,一层淡淡的仿佛像是人形的金黄色虚影,似乎在光焰中若隐若现。
“啊…德罗丽丝,我的德罗丽丝!”拉门罗双眼痴痴地看着光焰中的人影,缓缓抬起粗糙却又的左手,似乎想要触碰那光焰中的人。
“我为你准备的躯体被抢走了…”拉门罗整个人立在火焰中,佝偻的身形时隐时现,“你不怪我…真好啊,真好啊德罗丽丝,我就知道…我们其实才是最契合的。”
那不断激起盘旋的浓稠烈焰,仿佛熟知多年的故友般,绕开了拉门罗的指尖,没有伤到老人分毫。而江渚眼见这株花朵愈发古怪,也是毫不客气地抬手丢出七八道风刃。
凝实迅捷的风每每靠近,便如同陷入暴风雨中的小船,不断翻滚晃动着。而那层裹挟在金盏菊外的流焰,便会趁此时迅速涌起,掀起巨大的浪头将残损的风刃吞没。
“不可能!!风…风本身被烧尽了?”江渚尚未有所察觉,一旁叽叽喳喳的希尔芙却忽然提高了语调,声音中甚至还带了些颤抖。
“风本身?你是说风元素?”江渚将亚托莉娅横在身侧,确认了对方还有气息后,便将左手抵在结界上。
魔气爆发,原本韧性十足的紫色结界变得和沼泽泥潭一样。他左矮身冲刺,左手顶着魔气,毫不停留地沿着被化开的结界钻了出来。
“那是神迹之火,怎么会。”奥菲莉亚神色凝重,冷冷地注视着已经被火焰裹住却毫发无伤的拉门罗,口中喃喃自语,“神以万物为薪柴,化为火焰,照亮世间…”
江渚转头看了眼自言自语的女勇者,他也不指望对方会给自己解释,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希尔芙,这位伟大又自由的风精灵,仿佛见了鬼一样,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啥…啥啊火元素呢?烧坏了,我不是!这,这不可能!”
……
费了好半天功夫,江渚才明白她的意思,希尔芙竟然不知道奥菲莉亚口中的“神迹之火”!这令江渚大感意外,作为司掌了四大元素之一的传说精灵,她居然从未听说过,这个连勇者都知道的火焰。
等等…江渚忽然敏锐地发现了一丝古怪。精灵司掌元素之力…神,又是什么东西?如果让这位穿越而来的转生者去解释“神”的定义,他可能会想到信仰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