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江渚,反倒被刺穿削出许多零散的伤口。江渚肆意观察分析着狼人身上的线条流转,飞舞的烟尘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几次对狼人心脏的突袭都已失败告终,江渚不得不更换目标,将攻击的重心放在另一处关键的汇聚点——头部。即便狼人并没有眼睛,但却有着深陷的眼窝,只是那里如同被姜饼人舔舐过一样,只留下了蒙皮般的肌肤与毛发。
“既然你的心脏冷得堪比铁石,那就好好开开眼!”江渚眯起眼睛,挥剑横扫,一抹细密的嫣红浮现在狼人空荡荡的眼窝上。“好好看看被你杀害的无辜。”
火红的长剑锋利异常,江渚不断避开狼人的利爪,一剑剑砍在后者蒙皮的眼窝上。一开始只是细密的血液渗出,而后随着伤口的扩大,一股股黑色的腥臭液体咕噜噜冒着泡从狼人的眼窝里涌出。
嗷!!!
剧痛使得狼人站立不稳,巨大的身体正面倒下跪在地上,眼窝里的黑色黏液拼了命地往外挤。江渚这才看清楚,那黏液中竟然充斥着细小蠕动的黑蛆!它们不断掉落在刑台上,又连忙蠕动着身子四散逃开。
痛苦、惊慌…狼人的脸上多久没有看见这番表情了,四散的蛆虫带走了他的力量,也清空了他那昏沉臃胀的大脑。恍然间他似乎看见了…看见了台下畏畏缩缩的大眼怪人,看见了一旁堆积成山的囚犯尸体。
光线久违地照进了他的眼窝…在那片白色的光里,隐约似乎有两道无比熟悉的身影,正慈爱地向自己伸出了手,那是…?呵,原来自己也是能看见的啊。狼人混乱的意识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清醒无比,自己究竟在追求什么…?为什么自己曾经看不见这些呢…
唰!!
江渚一剑刺穿了狼人的太阳穴下方的位置,这里是魔眼显示的另一处节点。随着长剑穿颅而出,江渚眼前组成狼人身体的线条正在疯狂崩溃消解。狼人怔怔地跪在刑台上,剑收,无声的世界骤然碎裂。
“妈…吗…啊…?”
它的喉咙里艰难地重复着几个音节,单手伸出好像想要握住什么,却又随着脱力而骤然垂下,最终‘咚’得一声栽在了地上,身躯逐渐化作了一滩黑水。
“嗯?”江渚眯缝着双眼,憋住一口气,用剑尖在狼人的尸水处拨弄了两下,找到了一颗黑色的心脏。像是石头,又像是一块金属,只是入手却没有金属的分量。
江渚仔细打量了手中这颗漆黑的狼人心脏,一道巨大的裂缝自中间绽开,在其中隐约有些许暗红色。江渚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颗心脏暂且收进了腰包,或许以后会有什么用也说不定。
台下的大眼怪人们,眼见刽子手身死,却并未逃跑或者散开。而是一个个陶醉般地贴在原地,不断从狼人的死亡这一不幸又畅快的命运中汲取能量。江渚嘁了一声,那些大眼怪人们枯萎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鼓胀。
果然不论是谁,只要不幸是落在别人的头上,这群家伙都能获得鼓舞与力量吗…江渚有些厌恶地转过身,不断挥剑破坏着绞刑架等刑具。
如果按照之前观察到的循环,这些怪物汲取能量后便会被刑台吸走,并输送供给给结界。
必须赶在这之前破坏掉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