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妻子还坐在梳妆台前捯饬,就在旁边坐下。
“顺利的,我瞧着勇国公夫人是个不错的脾性,也是真心惦记着临哥儿。”许清宜给脸上拍完了花露,转过来看着男人:“就怕陆家内部有纷争,到时候牵扯了临哥儿去。”
自古高门大户,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手足之情,更何况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可不信,现在的世子陆启铭会真心接纳临哥儿。
平阳侯府况且如此,何况国公的爵位还要再高一等,足够诱惑着人抢得头破血流。
还是老问题,暂时解决不了,谢韫之也给不了妻子一个很明确的答案,只能保证道:“不用挂心,有事我会处理。”
许清宜笑笑。
有谢韫之作为靠山,她当然是放心的,这也是她当初不惜代价,也要嫁到澹怀院的原因。
谢韫之又问:“夫人今天打牌手气好吗?”
夫妻俩忙了一天,睡前这样坐下来聊两句,许清宜还是很喜欢的,弯着眼睛笑道:“还不错,托了临哥儿的福,勇国公夫人有意给我放水,把之前输的两场都赢回来了。”
“那真不错。”谢韫之微微一笑。
“舅母不知从何处知道我给裴副将做媒成功了,问我还有没有认识的青年才俊,给侯府的姑娘们相看相看,于是我就举荐了沈举人。”打开了话匣子,许清宜继续说:“估计是门第太低,舅母没看上。”
谢韫之迅速思索了一番,说道:“舅舅和舅母膝下并没有适龄的姑娘,要相看的估计是旁支和亲戚,再低一点的就是庶女,若是沈举人考中进士,也未必不能相配。”
许清宜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开了这个口,不过既然舅母拒绝了就算了,等结果出来,横竖也不愁。”
“你对沈举人一向看好。”谢韫之酸酸道,抚了妻子的脸一把,有些小吃醋。
“不说这些了,安寝吧。”许清宜非常聪明,坚决不再提一句别的男人。
进了床帐内,周遭昏暗下来,许清宜刚躺好,男人熟悉的体温覆上来,她抱住对方,和对方亲吻。
“白天在书房,若非你带着珩哥儿来,我就在书房这样亲你了。”谢韫之高大的身躯抵着她,鼻息沉沉地道。
“……”
许清宜的眼睛往上翻,浑身发软,说不出话。
随对方折腾了一番,叫人好受。
许清宜今儿个被欺负得哭了出来,难得软软地道:“这么凶做什么?”
谢韫之冤枉地皱起眉,自己凶吗?
他解释:“不是凶,是疼你。”
许清宜:“……”自家男人的身体康复得怎么样,大夫可能不清楚,但她这个夫人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