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以及老师的家人同来。
否则他们也不好意思来吃席。
关在院子里养病的世子没有同来。
他倒是想来,但不敢,否则整个京城会出现万人空巷的情况。
“临哥儿,外边人多眼杂,保护好你娘和弟弟们。”谢韫之私底下嘱咐长子,又派了紫霄和明钰跟着才放心。
这俩都是会拳脚功夫的,有事也能挡着些。
“是。”临哥儿嘴上应着。
心里却想起许清宜来夺自己刀子的模样。
暗暗在心里道,爹真是太小看娘了,娘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女人。
娘是个有主意,有胆识,还有魄力的人。
若是父亲再晚点醒来,说不定他们已经脱离了侯府,过上了自由恣意的日子。
酒楼里。
许清宜母子四人在雅间用一桌,刚坐下来,就听见外面掌柜的声音:“谢夫人,又来了两位客人,酒楼上下都坐满了,您介意把他们安排在您的亲友席上吗?”
裴彻一家和沈举人那个席面,还有空位。
许清宜有些为难,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里头是谢夫人?”没等她做出决定,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竟是不客气地道:“我等与谢将军是故交,能否进来讨杯喜酒?”
这样有些不适合吧?
不过听见这道声音是个老者,秉承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许清宜哪能让老人家吃不上这顿饭。
便笑道:“既是妾身夫君的故交,便请进来。”
听见这道爽朗的女子声音传来,皇帝微微诧异,谢韫之的妻子,倒是一个大方的性子。
依稀记得,此女好像是永安侯的女儿?
当初,原是嫁给平阳侯的次子。
却不知为何,平阳侯忽然向他请旨,将原本的二儿媳,指给长子谢韫之。
若是谢韫之还好端端的,皇帝自然不会乱下旨意,要挑也得挑个好的才给谢韫之赐婚。
可那会儿是为了冲喜,也就不作计较了。
皇帝现在倒真想见见这个许氏,堪不堪当选谢韫之的妻子,免得谢韫之不仅怪他指了真阳过去添乱,还随意下旨赐婚,给臣子赐了个不般配的妻子。
“哈哈,那就多谢了。”乔装打扮的皇帝走进来,身后跟着恭王。
父子二人看见,屋里端坐着一名年轻娟丽的小夫人,以及年龄各异的三个孩子,最大的十岁出头,最小的还一脸奶气。
想必正是谢韫之的一妻三子。
皇帝没见到许清宜之前,生怕自己指了个貌若无盐的女子给谢韫之。
当见了许清宜之后,当即松口气。
永安侯之女的模样气质,没有叫他觉得失望。
“谢夫人,我与谢将军是故友,这位是家父,打扰了。”恭王朝许清宜拱了拱手,说道。
“客气客气。”许清宜见状,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道。
招呼宾客是许清宜的老本行,最会看人。
面前这名白发老者,一身掩饰不住的威严,其子又不按规矩自报家门,那就是身份不可说。
是皇帝吗?
这个猜想,让许清宜掌心冒汗,不过脸上看不出来,她嫣然一笑:“两位快请坐,我立刻叫人上酒菜来。”
“多谢。”恭王道,然后伺候皇帝落座。
不知道其身份者,只会以为他尊敬老父亲。
而许清宜看出了恭王对皇帝的敬畏,那不是普通人家的儿子对父亲该有的态度。
于是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当今圣上的成年儿子不多,肃王她已经见过了,不是眼前这位,也不是身子骨孱弱的太子。
那就有可能是恭王了。
怎么说呢,许清宜第一次见到活的帝王,紧张是有的,但不影响她正常应对。
“孩子们,这是你们爹爹的故友。”许清宜收起思绪,对孩子们笑道:“快喊爷爷和叔叔。”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人生难得有几次这样的机会,让孩子刷个脸。
“爷爷好,叔叔好。”兄弟三个倒也听话,乖乖地弯腰拱手问好。
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皇帝和恭王的目光,又有些好奇起来,养母和养子的感情,能有这么好吗?
“好,呵呵,快坐下吧。”皇帝眼中闪过狐疑,目光落在临哥儿脸上,此子言行清冷,冰块儿脸肖似其父,便问:“想必你就是中了案首的谢临?”
临哥儿不喜欢与陌生人说话,也不喜欢被人审视,哪怕对方是父亲的故友。
不过最近他心情不错。
又是待在许清宜身边,便暂时当个讨长辈喜欢的乖孩子,恭敬答道:“正是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