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实验室的走廊上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两个脸色阴沉的随从护卫着一位面色焦急的老头急匆匆的向办公室走来。
显然他们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的巨大动静。
那老头满头银发,带着眼镜,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无论从哪种意义来说,都像是这间实验室的话事人。
而在他身前开路的两个随从却显得有些神秘,他们一身黑衣遮住了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就连脸面都没露出来,皮质的兜帽盖在头上只露出了鼻子和眼睛。
这种装扮在如此深埋地底的实验室中尤为古怪,因为这里本就隐秘无人,在这种地方还包裹的这么严实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随从们的脚步很快,他们先老者一步推开了门,在开门的一瞬间两道同样的吟诵一齐咏道:
“审判官在上,搜证的时间已到。
一切罪证都会被记录,所有痕迹亦无可仿造。
嫌犯将在此指认自我,放弃无谓的抗辩,陷入忏悔的哭嚎。
然后!
在【秩序】的注视下......
无路可逃!”
吟诵结束的一瞬间,两股白光便飞速的朝着屋中蔓延,不一会儿就将整间办公室定格下来。
在【秩序】的影响下,时间似乎有了微微的凝滞。
而就在这时,那位老者越过两个律者走进了房中。
他的眼神先是瞟过办公桌上的资料,而后又抬头看向屋顶的大洞,一脸错愕的问道:
“这是......”
在他问出口的一瞬间,那两位律者早已闪身进入房中四处搜查起来,左边这位艺高人胆大的律者更是直接高跃而起,跳进了屋顶的黑洞中,寻迹向上摸索而去。
另一位随从留在原地勘察,直到确认房中无人之后,才紧皱着眉头回道:
“瑟琉斯先生,周围没有翻动的痕迹,但屋顶的垮塌显然是人为的,实验室的墙壁绝不会被爆炸余波震成这样,更何况此时距离爆炸已经过去足够久。
我猜测来人在发现了实验室后不敢贸然跳下,已经原路返回,您且安心,废墟尚未被清理,哪怕有实验资料丢失也绝不会流落在外。
那位大人已经在着手处理不可控的实验素材,我们也会确保没有一个人从这里溜进实验室中。
我会守在这里直到其他人前来调查一切,您可以先行回去继续进行您的实验。
请放心,那位大人会保证这里的绝对安全。”
瑟琉斯再次看了一眼桌上的实验资料,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而后负手离去。
在他走后不久,潜入屋顶的那位随从便原路退了回来,他刚刚落地就朝着自己的同伴说道:
“确实有人潜进来了,还不知道是实验素材还是我们的老朋友,这个人很有毅力,从废墟之下挖了很久才挖到这里,中间不曾转向,似乎有定位的手段,但其凿洞的手法生疏,看上去更像是一位能吃苦的......骑士。
但愿不是我们的朋友格林德,希望他已经知难而退。
但......
唉,我还是觉得有可能是......
因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雷元素,这是雷刑后的痕迹。
你这儿有什么发现,瑟琉斯先生他......
嗯?菲戈尔,怎么不说话,这可不像你。”
这位随从疑惑的转身看向自己的同伴,却发现他的同伴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自己的皮质头套,露出了那一头金黄柔顺的头发。
“!!!
菲戈尔,你怎么能在这里脱掉......”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缩,整个人飞速朝后退去。
但还是晚了,因为“菲戈尔”已经将匕首捅入了他的小腹!
“你......”
随从吃痛踉跄后撤,他不敢置信的盯着这位背叛了自己的同伴,刚想张嘴引下【秩序】的惩戒之力,就发现自己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形如橡皮泥般的人。
这位橡皮人不声不响的贴紧了他的后背,而后一双如胶似蛇的手臂瞬间绞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再发不出一个音节。
“呃......呃......”
“菲戈尔”见状笑着走到他的跟前,从手中凭空变出一张画着嘴巴的扑克,仔细的贴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李一,是个......
魔术师。”
说完,李一打了个响指,将那柄插在随从心口的匕首重新变成了另一张扑克牌并飞快的收了起来。
这一套丝滑的连招是如此的赏心悦目,唯一可惜的是舞台中央的主角是一位魔术师,而不是小丑。
所以小丑酸了。
“逼装完了吗,我们可以开始问了吗?”
躲在角落的阴影中看完了全程的程实蛋疼的嘬了嘬牙花子,站起了身来。
李一刚刚还颇为优雅的脸色因为这句话瞬间变的难看,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默默的让出了位置。
“程十,接下来是你的时间了。”
“啧,怎么不情不愿的,说好了我还你自由,你帮我做事,做生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