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真不是个事,眼睛有问题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道坎,只要过了这道坎,咱们还有几十年的大好时光。”
“等你八九十岁了,我再给你请几个十七八岁的奶弟护工,让你美滋滋的过。”
“那年龄差的有点太大了,太嫩了没风味,请几个20多岁的就可以了。”
杨姐喝完这杯酒以后,也有了点醉意,或许也没醉。
只是女人心里的苦,总是需要借着酒精诉说出来。
她一个人顶着压力,扛了那么久的事。
要不是今天晚上妹儿突然发病。
她恐怕也会扛到彻底走不动的一天。
她愿意跟我说,是她信任我,也是她真把我当朋友看。
没有上司会跟下属说无关必要的话。
一只壮年的雌狮露出受伤的脖颈,只会被周围的恶狼用力撕咬。
她信任我,我不可能辜负这份信任。
在这样的深夜,酒杯很快见底。
连底下放的那瓶药酒,都被我们俩拿出来怼着喝。
泛苦的味道,喝的人晕晕沉沉。
又莫名从嗓子眼里,生出一股十分想笑的畅快感。
她拎着酒杯靠在我肩上,许久才道:
“我真没看错你,思榆,你以后也是我亲妹,两年,就两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把你送上去。”
“送不上去,帅哥减半。”
“骟蛋玩意。”杨姐笑着笑着又打了个喷嚏,“怎么这么冷?”
“落地窗没关,我去关。”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酒店窗台。
深秋的风经过夜晚加持,能把活人给冻个仰倒。
灌进来的风,吹起了我的外套,背后发出来的汗都被吹冷。
我的大脑也在胀痛中清醒的跳动。
我要爬上去。
我一定要爬上去。
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之前我无依无靠,无牵无挂,挣点窝囊费养活自己就够了。
现在我有朋友有事业,还有扶持我向前的前辈。
有贵人愿意朝我伸出手,我怎么可能一辈子当井底之蛙。
我他爹的一定要杀出重围。
杀到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为我颤栗。
.......
喝了酒的夜晚,睡得特别舒服。
我跟杨姐窝在沙发上,也硬生生睡了一整夜。
除了肩膀酸痛的厉害以外,睡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从梦中惊醒,我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就一脚踩在了玻璃渣子上。
还好运动鞋鞋底厚,不然真能给我扎个对穿。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低头一看时间,11点58分。
杨姐被我的动静给吓醒,抬起头道:“几点了?”
“姐,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坏消息。”
“快12点了,今天的工资应该是没了。”
“骟......”杨姐骂了一句,问道,“好消息呢?”
“没工资了,就带上妹儿一起出去外面吃一顿吧,反正现在上班也来不及了。”
“你们年轻人真是不像话。”杨姐嘴上说着,却没从沙发上起来,看样子应该是默认了我的提议。
她那边的培训项目都做得差不多了。
她作为主理人没出现,把事情安排给手底下的精英,让她们自主培训参会也可以。
我就更不用说了。
说实话,有我没我都一个样。
我还处于学习进步阶段,稍微专业性一点的东西,我都创造不了效益。
与其顶着宿醉的脑子发呆,不如放过自己。
妹儿作为霸占了房间的人,看上去比我们两个人要精神的多。
我一打开房门,她就睁着大眼睛在床上看着我,手脚还被捆着。
我解开束缚着她的绑带,她也不动,就这么躺在床上,直板板的像个木头人。
直到杨姐把她抱了起来,她才像是解冻了一样牵着杨姐的手,老老实实跟过去刷牙洗脸。
昨天杨姐被妹儿挠伤的地方已经愈合,就是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我看她们姐俩在里面刷牙洗漱,特意在客厅里空出一块位置给她们。
没充够电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
我接通电话:“想我了?”
苏慕白嗓音慵懒:
“姐姐,你昨晚去哪里了?”
“查岗呢这是。”我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客厅的惨状发给他,“帮杨姐照顾妹儿,没出去鬼混,放心吧。”
苏慕白回得很快:“想你了。”
“这么黏人呢。”
我心情好,再加上他味道确实不错,现在也真有点惦记。
这种心情,就跟驯服了皮毛柔软的大猫一样。
见他在自己身边摇着尾巴蹭腿,都觉得有点小可爱。
“想我就来找我呗,等会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一块吃顿饭。”
“好。”苏慕白嗓音格外好听。
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连说话都透着股骚味。
欠玩欠弄。
杨姐跟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