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站在仁治皇帝身边的海公公都是大气不敢喘,生怕影响到了仁治皇帝。
仔细看完手中战报,仁治皇帝紧紧攥住了手中的战报,平常都是古井不波的脸上也终于显露出怒容。
“咯吱,咯吱……”
因为手指的过度用力,使得仁治皇帝的手中发出阵阵声响。
“砰~!”
忍耐许久,仁治皇帝还是忍不住的将手中的战报一把拍在自已面前的桌案上,接着面带怒容的朝着自已面前的几位国公质问道。
“当真是太放肆了!”
“这些域外蛮夷他们怎敢数次叩关,劫掠我大周百姓?”
“若非锦衣卫上报此事,你们五军都督府与兵部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报?”
“此番,你们皆有失职之过!”
“还有这些边军在干什么?”
“朕每年拨款大几百万两,还从内帑中不止一次拿出十数万两银子犒赏边军,他们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这些异族入侵,他们不行围剿之策?”
兵部尚书马胜文瞧见仁治皇帝如此震怒的表情,他赶忙缩起身子,可不敢有丝毫异动。
毕竟他兵部是负责各地卫所的人员调配等问题,这具体的作战细节,还是全靠五军都督府协调。
所以,此番异族叩关,他兵部的责任是最小的,毕竟九边事关异族入侵之大事,事关自身安危。
他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可从来没有卡过五军都督府关于九边将领的人员调配。
可马胜文越是这般藏着掖着,越是引得仁治皇帝注意。
随即,仁治皇帝便直接指向马胜文发问道。
“马尚书,朕瞧你那模样,莫非此番异族叩关,你兵部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马胜文一听仁治皇帝主动将话题引到自已身上时,他先是朝着吴国公他们看了一眼。
作为与大周与国同休的几位国公爷,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依旧能稳坐钓鱼台。
毕竟仁治皇帝不可能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临阵换将。
一来容易引得边关士气动荡,那些将领会担心陛下连国公爷都能收拾,哪会不舍得收拾他们?
二来贸然对这些国公爷动手,容易引得大周内部动乱。
毕竟这五军都督府掌管着大周上下卫所的统兵权,若真把他们逼急了,那大周就将面临内忧外患之局。
所以陛下对这几位国公爷的态度,必然是以敲打为主。
可大敌当前,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羊,而自已作为兵部尚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呼吸之后,马胜文心中便有了定计,连忙朝着仁治皇帝跪下,并以头抢地,声泪俱下的痛声道。
“砰~!”
“回禀陛下,臣有罪!”
“我兵部掌管边防,如今大周遭受异族入侵,我大周边疆百姓蒙受异族羞辱,劫掠,我兵部难辞其咎!”
“除此之外,我兵部还需配合完成军队操练一事,以及边军武器装备调配一事。”
“陛下,定是兵部关之时,这边军未能顺势顶上。”
“也或许是我兵部内生蛀虫,中饱私囊,给边军供应的武器装备皆是粗制滥造之械,若非如此,这些异族怎能如此嚣张,大胆的在我大周行劫掠之事!”
仁治皇帝望着自已面前一直都在认错的马胜文,听到他将所有罪责都归咎于兵部之时,他转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几位国公爷。
那几位国公爷听到马胜文代表兵部大包大揽,全然没有想要将责任推到五军都督府身上时,他们几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能够坐上尚书之位的,当真都是人精啊。
这招以进为退的手段让他们敬佩。
仁治皇帝就这么端坐于龙椅之上,盯着马胜文过了几个呼吸,他这才继续开口道。
“马爱卿,朕听你这番话的意思,是你兵部之中出了问题?”
“但却与你没有丝毫干系?”
马胜文听到仁治皇帝对自已的称呼变化时,他那低下去,无法被人瞧见的脸上闪过一丝笑颜。
陛下松口,就说明自已并非是那唯一的替罪羊,只要自已向陛下表示忠心,那么此事定然会有转机。
心中已然猜到一点什么的马胜文又连忙朝着仁治皇帝叩首认错道。
“陛下,老臣掌管兵部,这兵部上下老臣皆有监管之权,老臣未能及时发现问题,此乃失察之罪!”
“陛下,老臣无其他辩言。”
“老臣恭请陛下将老臣革职,并将老臣打入大牢,以儆效尤!”
言罢,马胜文便朝着仁治皇帝再一叩首,便不再将头抬起。
仁治皇帝望着面前似乎是主动想要充当着替罪羊的马胜文,他哪能不知马胜文这是以进为退的手段。
只不过即便知晓,他也要给人家一个台阶下。
随即,仁治皇帝脸上挤出一丝丝微笑,语气平和的望着自已面前的马胜文开口道。
“马爱卿此言过矣,爱卿乃一部之首,处理的多是大周上下涉及军队的政务,对
“况且,这监管官员一事,也是东西二厂,还有锦衣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