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她们是笼中鸟,掌中雀的缘故,所以她们格外向往这种美好的爱情。
她们渴望自已有朝一日能得某位痴情的学子垂青,待到这位学子学有所成,金榜题名之时,将自已赎出青楼。
在场的花魁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辈,其实在她们的内心都已知晓自已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可她们还是不愿戳破自已心中的幻想。
正当这些花魁们还沉浸在叶轩墨那诗句所塑造出的恋人终相逢相见的氛围中。
“叶大人此诗太妙了,也不知吾这一生是否也能遇见这般的痴情二郎。”
“莫多想了,叶大人这般天人,连中六元前所未闻,还是脚踏实地些好。”
“就是,叶大人这样的男子我等是奢求不了,只求能有大人一半的才华都行啊。”
这等气氛并非维持多久就被这些花魁所在青楼的老鸨们打断了。
“我说姑娘们,你们还在聊呢?”
“还不赶紧回去接客啊?”
“今日诗会,宁波来了这么多客商,学子,老娘只需略施手段就能让你们赚的盆满钵满。”
“说不得多来几次,你们赎身的银子就凑出来了。”
这位老鸨见自已手下这些“摇钱树”都一副无甚在意的模样,她心中纵然有气。
可也不敢随意惩戒她们。
毕竟她们如今都是楼中的牌面,有不少人都是冲着她们来的。
故而这老鸨只能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现场那些身着举子衣袍的学子们,语重心长的劝诫道。
“你们都给我睁开眼好好看看。”
“别想着叶大人,那是你们攀附不上的天之骄子,但眼前这些举人老爷却是你们能够攀上的高枝。”
这位老鸨见自已手下这些花魁还有些不以为意的模样,她语重心长的继续劝道。
“姑娘们,你们听鸨母一句劝。”
“脚踏实地,你们想想叶大人是怎样的人物,有他文气照耀,此地的举人老爷此番春闱高中的可能是不是大些?”
“而且你们想想今日叶大人此诗中蕴藏的深意。”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这描述的不就是你们吗?”
“那些叶大人的崇拜者必会蜂拥而至。”
“若是你们能绑住一人心,那待他此番金榜题名,那你们不就能赎身了?”
“毕竟他们是官,怕是只需和东家打声招呼就能将你们带走了。”
原本还对老鸨话语有些不以为意,想要继续赖在诗会现场感受着这久违的短暂“自由”的花魁们在听到老鸨那有理有据的分析。
她们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动。
她们都知道自已的命运,楼中已经培养她们多年,如今捧她们到宁波,自然要卖个好价钱。
与其像自家老鸨一样最终烂在青楼里,不如搏个自由身。
心中有了想法的花魁决定用自已的才艺展示叶轩墨的新诗,以求谋得更好的进身之阶。
当这些花魁费尽心机为叶轩墨宣传他的新诗之时,叶轩墨却在杨乾绪的要求下陪着他逛街。
杨乾绪望着大街小巷中张灯结彩,孩童们相互追逐嬉戏打闹,商贩们声嘶力竭的叫卖。
“糖画,卖糖画了,好吃又好看的糖画哟!”
“糖葫芦,卖糖葫芦咯,两文一串,五文三串的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糖糕,又香又糯的糖糕,没尝过的可千万不要错过了!”
“小灯笼,卖手提的小灯笼啦,孩子们来瞧瞧小灯笼吗?”
看着眼前如此充满烟火气的场景,他的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
他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皇族,他自然希望大周的百姓日子能够越来越好。
眼下这热闹景象说明叶轩墨治下百姓生活的当真不差,至少要比自已此前在其他地方见到的百姓要好上数倍。
首先家中大人能够放任孩童于闹市之中玩耍,就说明此地治安能让百姓放心。
从这些小商小贩所贩卖的商品可以看出叶轩墨治下百姓更为富足。
毕竟叶轩墨治下小商小贩所贩卖的东西居然多和甜食有关。
需知在这个时代,糖的价格可不低啊。
很多百姓宁可多买几石粮食也不愿去买一点糖。
毕竟糖不是盐这种生活必需品。
(1590年,时任顺天府(今北京地区)宛平县知县沈榜记录了当时的物价:“每斤大米2厘8毫,每斤白糖40厘。”白糖价格是米价的14倍多。)
叶轩墨观察到杨乾绪的眼神在那些孩童身上打转时,他主动解释道。
“世子,元宵热闹,各家孩童都想出门。”
“为防拍花子拐带孩童,我已命各衙差役散布城中各处。”
“若有情况,当场缉拿。”
杨乾绪听到叶轩墨的安排,他神色愉悦的点头示意,随即开口道。
“子义,你励精图治,使得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此乃百姓之福也。”
“如此功绩,本世子进京时会为你禀告陛下的。”
叶轩墨闻言,他面色认真的回应道。
“世子,此我分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