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墨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正捂嘴偷笑,幸灾乐祸的杨秀姣。
瞧见她那开心的模样,叶轩墨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一个自责的神色,连忙朝着叶苏氏低头认错。
“娘,孩儿错了。”
“您放心,今后这段日子孩儿会看好姣姣,保证不让她吹风。”
叶苏氏望着自己面前乖乖认错的叶轩墨,她便不再追究此事。
随即,她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头看向杨秀姣柔声道。
“姣姣,外头风大,娘带你回房间。”
杨秀姣一听叶苏氏这话语,她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也明白叶苏氏是在为自己考虑,便乖乖地跟着叶苏氏返回房间。
与此同时,叶典星正举着写有考题的木板从唐明寅几人面前路过。
唐明寅几人看完题板上的题目后,他们都陷入了沉思。
如此难度的考题可比先生平日考校他们的题目还要难上三分。
莫非县试考题有如此难度?
难怪先生一直叫他们不要掉以轻心,要拿出十二分精神来面对此次考试。
左典文等师爷望着唐明寅几人那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的模样,他们一个个都在努力憋笑。
如此年纪便开始做这等难度的考卷了,当真是苦了这些孩子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太阳将落西山之时,也到了唐明寅几人交卷的时间。
本朝的县试为四场,第一场为正场、第二场为初复、第三场为再复、第四场被称为连复。
第一场考八股文;第二场考试帖诗,墨义;第三场则是考各位考生对四书五经的理解,第四场则是诗赋。
虽说本朝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默认正场取士,初复拾遗,再复补缺,连复凑数。
也就是说只要你正场成绩优异,后面几场就算不参加也无妨。
可叶轩墨还是想要让唐明寅几人体验一番完整的县试流程。
待到唐明寅几人交卷之后,他们便自觉的凑到一起。
倚靠着石柱的袁崇焕手中因紧张不断揉搓着手中的狗尾巴草。
当袁崇焕观察到自己身边的其他师兄弟的情绪都比较低落。
见此情况,袁崇焕就明白是因为此番考试的难度太大,导致各位师兄弟多少有些心理压力。
作为平时师兄弟中最外向,乐观的人,他怎能坐视不理?
心念至此,袁崇焕脸上的愁容瞬间消失,手中的狗尾巴草也在悄然间落地。
随即,袁崇焕主动打开话题。
“先生这一次的考题确实有些难度,但其实也都是在规矩之内,先生曾经的乡试、会试、殿试考题我们不是也见过吗?”
“那上面的题目可比我们做的难多了。”
“若我们被眼前的困难击倒,那我们今后该如何向先生靠拢?”
众人听到袁崇焕的这番开解,他们的脸上皆露出了笑颜。
唐明寅率先开口道。
“崇焕,你也说了先生那是殿试考题,我们如今连童生都不是,这般想是否有些太远了?”
袁崇焕闻言,立即反驳道。
“明寅,此言差矣,俗语有云,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莫非你觉得自己无缘殿试?”
“若你有信心参加殿试,那何惧眼前之难?”
袁崇焕此言一出,他身边的其他几位师兄弟的眼神中瞬间又充满了斗志。
是啊,这试题虽比他们平日里所做的考题难上不少,可却还是比先生曾经的考题要简单。
若他们被眼前这些难题击倒,那今后还如何追随先生的脚步?
“崇焕,多谢了。”
袁崇焕瞧见自己这些师兄弟那感激的眼神,他面色平静的摆手道。
“各位师兄弟说笑了,这又什么好谢的?”
“就算我不说,难道你们就被眼前的小难打倒了?”
小插曲过后,一众师兄弟便拿起书本温习起所学内容。
隐藏于暗处的叶轩墨将一切收入眼底。
“如此,还要给你们多上一课。”
随后,叶轩墨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叶典庆,在他的身边耳语安排了一些事情。
叶典庆听完叶轩墨的安排,他神色惊讶的看了叶轩墨一眼。
“子义,如此做,当真妥否?”
叶轩墨闻言,他便点头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且去吧。”
叶典庆听完叶轩墨的安排,他虽然不解,但还是坚决执行叶轩墨的任务。
次日,当第二天考试时,当袁崇焕几人即将进入考场时,左典文将几人拦住。
随即从袁崇焕几人的竹篮中取出几本小抄。
袁崇焕几人看着从自己竹篮中取出的小抄,他们的脸上皆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这,这……”
“我竹篮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左典文望着自己面前皆是面露不可思议之色的几人,他脸色严肃的叮嘱道。
“子义命我让各自公子要记住,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光明的。”
“你们向上爬,就注定要阻止别人向上爬,如此一来,他们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