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这些宁波卫驻军又陆续在宁波府内抓捕了一些白莲教的教众。
可再接下去,他们就发现这些白莲教的教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些家伙能够躲到哪里去呢?根据之前那些人的口供,现在宁波府内应该最少还有上千名白莲教教众才对。”
伊经赋望着在军帐内来回走动的阮永元,再结合他刚刚所说的话语,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哎,没想到如今的白莲教居然又有这么多人了,一府之地居然能有几千名白莲教的教众。”
卫镇抚高嘉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白莲教蛊惑人心的力量太可怕了,我认为背后一定有一股大势力在推波助澜,极有可能就是朝中的某位高层。”
“如若不然,白莲教不可能发展到这般庞大的地步。”
阮永元听到高嘉瑞的话语,他语气沉重的打断道。
“高镇抚,此话过了,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出门在外,千万别忘记隔墙有耳这几个字。”
“我们的任务是驻守宁波府城,抓捕白莲教教众,接下来的日子各位同僚要多多费心啊。”
高嘉瑞一听阮永元的警告,他瞬间回过神来,此地并非宁波卫军营,自己不能像之前在军营一样瞎说。
毕竟本朝有多少官员就是因为不小心,多说了几句话,而身首异处。
“阮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知错。”
又过了几日时间,叶轩墨的战报也送达京城。
皇宫,御书房之中。
仁治皇帝看着自己桌案上的这一道道关于白莲教的奏折,他的眼神变得非常严肃。
“时隔几十年,白莲教这些人又死灰复燃,开始活跃起来了。”
“海大伴,朕让你去查,有结果了吗?”
海公公听到仁治皇帝的问话后,他便立马回答道。
“陛下,已经有点线索了,但是在白莲教内,若想底层想要晋升到中高层需要一点时间。”
仁治皇帝端起手中的参茶饮了一口,平静的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朕便给你时间,但朕希望你的人不要让朕失望。”
没过多久,叶轩墨的那份战报便被送到他的桌案前,看完叶轩墨送上来的那份战报,仁治皇帝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一旁的海公公瞧见仁治皇帝那笑容,他的心中也对叶轩墨送来的东西感到好奇。
他想要知道叶轩墨才去宁波府一个多月,能够做出什么让陛下开心的事情?
可是海公公还是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能问。
仁治皇帝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己身边海公公的动静。
他是在自己年纪很小的时候被送入宫中成为了自己的太监,跟着自己的时间,只比自己的母后短一些。
二人朝夕相处几十年,他当然明白海公公现在的心情。
便将这份战报直接给了一旁的海公公。
“想看,就看看吧,别憋着了。”
海公公看着仁治皇帝这举动,他便一脸谄媚的从仁治皇帝手中接过这份战报。
看完这份战报后,海公公就明白仁治皇帝为什么会笑了。
仁治皇帝感觉海公公应该已经看完战报后,他便一脸平静的开口道。
“海大伴,看完之后有什么想法?”
虽然仁治皇帝的话语平静,但海公公也知道此时的仁治皇帝的内心肯定是开心的,便微笑着开口道。
“陛下,叶文魁果然是天上星宿下凡,每当陛下烦恼之际,叶文魁都会被陛下带来惊喜。”
“这也说明了陛下天命在身,为我大周英明圣主。”
明知海公公这番话只是恭维,但仁治皇帝的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海大伴,今后这种恭维的话还是少说一点吧。”
“好了,将这份战报送去兵部,让兵部严格落实这些将士们的军功,不能让将士们寒心。”
安排好之后,仁治皇帝有些为难的开口道。
“至于叶轩墨,他的那份军功……”
“算了,他的那份军功朕便先为他记着,毕竟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又过了一段时间,宁波府内还是没有发现白莲教教众的动静。
这些每日坚守在城门口的军士们都开始有些无聊了。
“你们说这些白莲教的人藏到哪里去了?要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新动作啊?”
“哎,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他们敢出现,我们就将他们拿下,我可听说之前的老兵说了,这白莲教的人比倭寇容易对付十倍。”
“哈哈,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军功分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拼死拼活最后却什么都捞不到。”
“就是,上次还说什么军功全部给我们,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说会不会全部都被他给……”
此言一出,他们所属的小旗官在他的屁股上轻轻的踢了一下。
踢完之后,他直接提着这位军士的衣领,死死地盯住他,恶狠狠的开口道。
“叶司马的为人你们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