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爱卿本次京察厥功至伟,做的很好,朕很满意,接下来的京察叶爱卿可不许掉以轻心,一定要给朕好好查查这些官员,千万莫要心慈手软,你可明白?”
叶轩墨听见仁治皇帝这严肃的话语后,他自然不可能拒绝,只能赶忙点头答应下来。
“臣定当不负圣意,只是此次京察并非臣一人之功,在姜正阳一事中,李公公当为首功!”
虽然这份功绩很大,但是叶轩墨并不打算将这份功劳独吞,再说了,因为姜正阳的事情,导致仁治皇帝要派东西二厂彻查京城官员。
这口锅叶轩墨可背不起,还是把李公公推出去背锅吧。
仁治皇帝一听叶轩墨主动将功劳分出来之后,他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好,朕知道了。”
随后,仁治皇帝又与叶轩墨聊了一些东西,这才将叶轩墨打发走。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他便径直前往慈宁宫偏殿教授皇孙。
当他前往慈宁宫之时,仁治皇帝下令召集五位皇子以及锦衣卫指挥使牛斌入宫。
仁治皇帝听到叶轩墨的话后,他这才缓缓抬头,看了叶轩墨一眼。
“叶爱卿不必多礼。”
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他转向看向海公公吩咐道。
“去,给叶爱卿搬把椅子来。”
很快,海公公便安排小太监为叶轩墨搬来椅子。
叶轩墨道谢坐下后,便将自己的奏疏呈了上去。
仁治皇帝看到叶轩墨呈上来的的奏疏,他并没有立马打开,而是盯着叶轩墨开口问道。
“你可想好了?朕一旦打开,若是不能让朕满意,那你可就要去琼州了。”
叶轩墨听到仁治皇帝这话后,他非常认真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他行礼点点头答道。
“陛下,臣想好了。”
仁治皇帝听到叶轩墨这肯定的话语后,便不再多言,翻开叶轩墨的奏疏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仁治皇帝非常愤怒的将这奏疏拍在御桌之上,看向叶轩墨一脸严肃的问道。
“叶爱卿,朕问你,此奏疏上记载属实?这姜正阳真的贪墨了士卒们的抚恤金?”
叶轩墨听到仁治皇帝的话后,他也不好回答,毕竟搜集罪证的事情也不是他干的,他只是拿着这些证据去质问了姜正阳而已。
仁治皇帝瞧见叶轩墨这模样后,瞬间反应过来,便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海公公。
“朕三令五申,各军的军饷、嘉奖、抚恤金、赏赐任何官员不得贪墨,克扣,为何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海大伴,你手下的东西二厂是不是烂掉了?”
“为何你手下的东西二厂没人反馈这个问题,是他们现在的能力不行了?查不到?还是说已经腐烂掉了?已经和这些贪官沆瀣一气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管?”
“还是说他们在与别有用心之人合作?先克扣各军粮饷,抚恤金,致使各军不再效忠我大周皇室?然后再揭竿而起,取而代之?”
海公公一听仁治皇帝这语气后,他立马就跪了下去。
作为跟随仁治皇帝多年的大太监,他自然知道仁治皇帝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此时,他的心里也变得异常的愤怒,看来自己手下这些干儿子们也开始变得不安分了,也想要逃脱自己的掌握了。
东西二厂作为皇帝监察百官的机构,他们居然连这种大事也不反馈给自己。
看来是自己沉寂太久了,让别人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已经提不动刀了!已经不敢杀人了!
“此事确实为臣监管不力,陛下即使砍了罪臣的脑袋,罪臣也认了,只是罪臣想请陛下给罪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仁治皇帝瞧见海公公眼神中燃起的熊熊烈火后,他就知道自己当年那位得力干将又回来了。
那位曾经令京城百官都闻风丧胆的抄家公公又回来了。
此时,台阶下的叶轩墨看到这一幕后,他整个人都看呆了,不对劲啊,按理来说,一个这么小的官,应该不至于让仁治皇帝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仁治皇帝看到叶轩墨这迷茫的小眼神后,转头看向他开口解释道。
“叶爱卿,是不是觉得朕小题大做了?”
叶轩墨一看仁治皇帝转头看向自己之后,他便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十分恭敬的抬头看向了仁治皇帝回答道。
“臣以为陛下做的对,防微杜渐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仁治皇帝听到叶轩墨的回答后,他很赞同的微微点头,不过接着他却又微微摇头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朕手上的这份奏疏。”
“红毛番(对当时荷兰人的称呼)的商人擅自在屯门建屋树栅、修筑炮台、驱赶商船、掳掠船员、夺其财货、纵容部下抢劫百姓、蹂躏妇女,还勾结内地奸民,掠买人口!”
“广东巡海道副使汪宏得到消息后,立即率军进驻与屯门仅一海之隔的东莞南头镇,并于半夜攻袭屯门,打得红毛番人抱头鼠窜,逃跑者十不存一。”
“为何能取得如此战果?那还不是因为我大周军中儿郎们奋勇杀敌,不惜躯命!”
“若是让这些战死的英魂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