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鱼玄微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她不是妙阴门通缉的人吗？
现在这么多妙阴门弟子在玄藏中，她怎么会这么大胆？
杜羽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水雾。
两颗粉红色的宝珠，灵光泛泛。
隔着水雾，都能令人感觉到它们的美丽。
当水雾逐渐变淡，那对宝珠也变得清晰。
原来，那不是宝珠，只是一对女人的眼睛。
美眸如玉，透着粉色光泽。
水雾似乎没有染湿衣裙，以至于她一身灰黑的薄薄襦裙，迎着风轻轻晃动。
发间饰有黑玉宝钗，额眉间浮着紫黑点缀。
黑色紧身丝绸缠着丰美的双腿，展露在襦裙之下。
一头漆黑长发正迎着风飘动。
发丝沾附柔软的脸颊。
女人勾起手指，撩拨发丝。
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杜羽。
杜羽看清女人的面容之后，顿时张大瞳孔。
惊得连退两步。
试探地问：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杜羽的疑问，令那女人翘起了嘴角。
尊贵的眉目流露着几分柔情。
女人静静移步上前，淡雅地伸出小手，抓住了杜羽的手臂。
久违的声音，令杜羽心神飘荡。
“是我，鱼玄微，你果然还活着。”
女人那粉色的眼眸飘起荧光，荧光成雾，雾气如旗帜般飘扬。
是鱼玄微。
是她。
跟第一次见她时，有些不一样。
虽然她的气质有些下降，但神态间流露着的尊贵，却比当代妙阴门宗主更甚！
熟悉的面容；
熟悉的身材；
熟悉的声音。
杜羽忘不了。
这个取走他第一次的女人。
这个，第一次许他温柔的女人。
也是因为她，杜羽才觉醒了系统。
也是因为她，杜羽得到了第一个彩标。
得到了饮阴瓶。
得到了极阴妖龙！
极阴妖龙？
杜羽正想到极阴妖龙，忽听见有龙吟声从自己皮肤间响起。
龙吟声不大，却显威严。
鱼玄微静静地探出小手，按着杜羽的嘴唇。
只见杜羽的皮肤之下，升起诡异的灵光。
灵光升腾的同时，跳出一只妖异的小黑龙。
先是吓了鱼玄微一跳，再是吓了杜羽一跳。
极阴妖龙本就是鱼玄微的东西，鱼玄微惊讶的是，极阴妖龙不是储物袋中跑出来，而是从杜羽的皮肤下跑出来；
而杜羽惊讶的是，极阴妖龙不受自己召唤，就自己跑出来了。
“它怎么从你皮肤下跑出来？”“它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两人同时发问。
声音杂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翘起嘴角，露出微笑。
沉默良久。
杜羽先开口回答：
“我的体质异于常人，你可以想象成——我的身体有储物袋功能。”
“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鱼玄微打量着杜羽，发现杜羽的气质比以前更好了。
杜羽比之前壮了一些。
“你变了。”打量完杜羽，最后看着杜羽的眼睛，鱼玄微总结道。
“哪里变了？”杜羽抓住鱼玄微的小手，回味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怀念着曾经在山洞深渊中的经历。
“以前的你，看起来没有多大主见，目光中有恐惧我的神色，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自信了！甚至像是藏着些十分沉重的心事……”
不知是鱼玄微观察得当，还是杜羽没有隐藏得住。
竟被一眼看了出来。
的确。
杜羽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没有主见、那么怕事了。
因为，他有实力了。
他有战斗能力了。
他经历了太多生死，甚至不太害怕死亡。
杜羽那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谁也不知道在这深渊之下，藏着多少秘密。
只有杜羽最清楚，最大的一个秘密便是系统。
是系统与自己的关系。
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知识。
是那些未知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杜羽很想弄清楚这一切。
杜羽的内心，有着这么一股冲动，想要搞清楚这些知识的来源，搞清楚系统的来源……
搞清楚自己的来源。
“瞧你这眼神，还说没藏着事？”鱼玄微再一次被杜羽的眼神震到。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凡人眼中，看到这么复杂的东西。
复杂到令她都疑惑。
说话间，鱼玄微身上淡淡的香味，杂着玄气，盘旋在杜羽身边。
鱼玄微的小手，是那样无力。
正被杜羽抓握着。
杜羽得寸进尺，又伸另一只手，搂住鱼玄微的腰肢。
伴随着胸前传来柔软的压迫感，杜羽久违地松着神经，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