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部尚书范文四平八稳地站了出来。 “圣人有云,治国有二柄,一曰赏,二曰罚。赏罚不明,百事不成;赏罚若明,四方可行。” “星落军团韦君谦、镇南关袁兴文以及百花、汐语、沧澜还有广信四郡郡尉未经陛下及兵部许可,私自调动手下兵马出国作战。虽然南奉罪该万死,但韦君谦与袁兴文等人私动兵马形同叛逆。” “老臣以为应该立即将派兵将韦袁两人押回帝都,责……” 呼! 风声响起。 一根凤头杖打着旋飞了过来,砰地砸在猝不及防的礼部尚书头上。 范文脑袋顿时起了个大包。 他话没说完,两眼一翻咚地倒在地上。 “陛下,”夷光公主施施然站了起来,鞠身行礼,“姑母一时手滑,不小心砸到人。望陛下见谅!” 虽然口里道着歉,然而夷光公主眼里并没有什么忏悔的意思。 去年秋季,岩陲要塞主动出兵击退准备东进的西凉大军。消息传回帝都后,这老家伙就一直叫喧着要把守塞大将召回帝都问责。 幸好那次夷光公主并没有进宫议事,否则早把这脑子糊涂的礼部尚书敲个半身不遂。 镇国公半生都在驻守岩陲要塞,夷光公主自然期盼丈夫能偶尔回趟帝都。但她再怎么期盼,也不希望丈夫以戴罪之身回京。 长兴帝擦汗,“姑母言重了。范尚书不小心碰到了您的手杖。快看看有没有损坏?” 长禄机灵地跑过去把凤头杖捡起来,毕恭毕敬还给怒气未尽的大长公主。 夷光公主接过,冷着眼四下一瞧。 附近的文臣们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好男不跟女斗。 他们一个个在心里嘀咕。 否则被那把凤头杖敲了也是白敲。 而武将们则情不自禁挺直了腰板。 一时间,御书房有些沉默。 “回陛下,大长公主的凤杖完好无损。”老太监硬着头皮把这句话憋出来。 夷光公主看了他一眼,把老太监看得冷汗直流,这才重新落坐。 昏迷的礼部尚书飞快地被人搬出去救治。 没人再说什么押韦君谦和袁兴文两人回京的事,纷纷讨论起如何审判起南奉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