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婚书披红挂彩吹吹打打去城南的小宅子迎亲。 下午拜完堂,两人把头发结在一起,正式成为了结发夫妻。 喜宴上的宾客不多。 男宾就来了盈盼的大哥铁勒、雷二、萧正和萧纲父子,以及隔壁的镇国公世子霍庆。 女宾更少,就两个。其中是一个忠勇伯夫人即萧纲的母亲,另一个赫然是古家商队的古胜楠。 古商首上帝都拜访忠勇伯萧正,正好碰见任宁在伯府出入,便好奇地问了问情况,于是茫茫然过来参加喜宴。 “古商首今年还准备去西凉?”任宁敬了酒才问。 古胜楠脸色复杂。 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在云垂的经济中心苏澜郡和老家平海郡之间来回奔波。然而无论到哪,都可以听到任宁的名字。特别是那句“时疫是一种毒”,更是流传甚广。 “回任都尉,古家商队已经筹到足够的货物,八月上旬就会启程西去,计划明年三月到五月左右回来。” 任宁点头:“那祝贵商队一路顺风,买卖大红。” 旁边的忠勇伯萧正哈哈大笑,“胜楠啊,忙着商队可以理解。可你也老大不小了,记得赶紧把个人终身大事办了。商队一来一回就是一年,姑娘家可拖延不起。” 现在萧家里唯一能赚钱的产业就只有古家商队。他不得不多关心关心。 “多谢伯爷关心。”古胜楠自是应下。 任宁想了想:“古商首,你看我家这么大个宅子。四处空荡荡的,连个奴仆护卫都没有。” “明年你们商队往东时,路上要再遇到四斤和百水兄妹,或者和他们差不多的孩子。无论男女带一百个回来交给盈盼。” “花钱也可以。我们事后会付给你。不过不许强买强卖,更不许逼良为奴!” 古胜楠愕然地望着任宁。 这年头什么不好找,但卖身为奴的人绝对好找。 只要随便出去找个人牙子。无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应有尽有。 显然任宁知道这事,古胜楠也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女商首满脸的为难。 “任公子,不是我推托。带人不是带物,需要路引。带一两个人自然不是问题,但上百那就是职业人牙子。” 她压低了声音,“贩卖人口,这是承恩伯府的产业。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他们古家只是支中小型商队,回程时运运沉重的磐龙石或者西凉的牛羊牲畜,赚点辛苦钱就好,其他的不能碰。 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