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分明,这张侧脸逐渐与脑海中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重合,虽然只有匆匆一面,但人往往不会忘记那个让自己会觉得自惭形秽的人。
况且“溪溪”这个称呼,实在是亲近,让他不得不多想。
陶季之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人,低声询问:“南溪,那人好像在叫你,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桑南溪面上倒是不见得有什么异样,只是还未抽回去的手心微微发凉,“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招呼。”
“好。”
桑南溪快步走到车旁,鞋跟砸在地面上,发出几声清脆的低响。
她压低了声音,“有事?”
周聿白的手搭在车窗边缘,指节微微曲起,火星明灭,烟丝被幽蓝的火焰点燃,烟圈缓缓从口中吐出,指尖轻点,白色的烟灰顺着车身而落。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身后传来的注视让桑南溪有些不自在。
周聿白瞥过她的耳垂,还有一只耳夹在那耳朵上挂着,他沉下一口气,这才开口:“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