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米好雪疑惑的问着姐姐,这时候的她不应该去工厂借煤吗?
“买煤啊。”
“啊,早上爸爸已经去买过了,买不到的。”
米好雨牵着妹妹的手,如实说道:“我本来想先去工厂讨一下应应急,结果工厂的煤仓也见底,所以就想来这边碰碰运气。”
“哦,好的,咱们得快点,不然阿爸真的要拆曾伯伯的房子当柴火烧了。”
煤炭店铺门口,姐妹俩看着两人和门口下棋的掌柜说话的功夫,价格就换了一换。
米好雪心直口快,“哪能就这么点功夫,就涨了六块钱啊?!”
掌柜的被打断思路,抬头看向说话的米好雪,没好气的说道:“涨多少跟你们不搭界啊!”
“您不就是藏着掖着不想卖吗?!”
米好雨拉了拉妹妹,嘱咐道:“好雪,好好说话。”
“就是啊!”
米好雪的小嘴赌的老高,米好雨无奈,安抚下妹妹,转头看向老板,语气真挚,
“伯伯,您好呀,是这样的,我们妈妈是洗衣工,我们想买一下碎煤回去,给她煮一些皂角水,好让她不要太辛苦。
您能不能看在我们一片孝心的份上,卖给我们一些,一点点也行。”
见掌柜的不答话,米好雨正准备在说些什么,就被妹妹轻轻拉了拉衣角,然后她顺着妹妹仰头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知何时陈市长和林启明来到了她们身边,也就在她准备打招呼的时候,林启明对他眨了眨眼,示意安静。
原本就是准备和这些没有物资还乱涨价的老板谈谈的陈市长刚到市场就看到这一幕,兴致也就起来了。
打量一下棋盘落局,陈市长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这一盘黑子赢。”
而围棋爱好者最讨厌的就是下棋的时候别人在旁边说三道四,他抬头看向陈市长,不满的说道:“这眼下局势是平局,您怎么断定黑子赢了呢?”
陈市长要的这也是这个效果,
“我用黑子,我们下完它。”
掌柜的打量一下这个气势磅礴的中年人,伸手示意,“请!”
“呵呵。”陈市长坐好,语气笑呵呵的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我赢了,你能不能卖一些燃煤给这两个女娃娃。”
掌柜的原本脸上不算好看,但听完条件之后,语气自信的说道:“你赢不了。”
“呵呵,启明!”
“在。”
“你带着这两个女娃娃,去市场上转一转,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好,走吧!”
林启明转头,对散落在人群里的便衣警卫打了个眼色,然后带着米家姐妹开始了调查。
一路上,挨着问着摊贩价格,越问越觉得这些投机商贩是狗胆包天,早上二等米一石是一万一,现在变成了三等米一万一,二等米直接变成了一万六。
这样下去,也别三天饿死人了,明天都没人吃得起饭了。
“那么贵!”
听着米好雪偷偷嘀咕的声音,林启明记下高粱米六千的字样后,笑着问道:“你们俩今天又是被煤难为住了吧。”
“这话说的可不对啊,上次买不到米的不只是我们一家,这次买不到煤的也不只是我们这一家,你只是比较凑巧,都赶上了。”
嘿,这丫头,还挺会噎人,这当妹妹的气人是不是天生技能啊。
“好雪,”米好雨嗔了妹妹一句,“林大哥,不好意思啊,妹妹说话一向都是快人快语的,您别介意。”
“介意什么,回头让你认识认识我妹妹,气人的模样是一模一样。”林启明笑着摇了摇头,继而问道,
“今天到底有多少人没买到煤?”
“额,单是我在店门口等妹妹的时间,就有五六个人,对了,我到煤站之前帮工厂打探那个棉纱的情况,
北市的棉纱店,几乎都没有存货,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却要比昨天的价格贵两千块。”
“比昨天贵两千块!”
很好,米棉之战这是要拉开序幕了。
另一边,陈市长看了看棋盘,把手里的黑子放了回去,使得对面很是诧异,
“落子你就赢了。”
“赢就要赢全局,不在意这一颗棋子是不是放于局中。”
“先生的气魄令人佩服。”
面对陈市长的格局,掌柜的只能拱手服输,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输了也不惋惜。
陈市长没有接话茬,而是问道:“那两个女娃娃的煤是不是可以卖了?”
掌柜的出现一丝纠结,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这也不出陈市长所料,他歪头打量了一下店铺里面,语气肯定,“你这店铺里面没有煤。
哼哼,店面太干净了!
既然没有煤,我想问问,你门口的价目表为什么改了又改,一路上涨呢?”
“我屈居于此,不过是讨一口饭吃,严格的来说,我不是这里店的老板,有些话话当讲不当讲的,我就随口一说,您就随耳一听。”
老头也展现出了阅历的魅力,言谈间顶住了一位元帅的质问,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