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你的船务问题解决了没有?”
一个问题,似乎是点到了陆秉良的死穴,他原本嬉笑的脸上迅速哭丧了下来,
“啊~陈市长,我只是个小股东,做不了主的啊!阿音在电话里给我讲了这个事情之后,我马上给秦老板发了电报。
哦,您看!”
陆秉良递给了的电报单子上面写道,战事未完,资金链紧,望量力。
“这秦老板是不肯帮忙啊!”
林启明阴恻恻的声音让陆秉良是冷汗直冒,连忙开口,
“关键是现在手上票子不够,光是解决柴油,让床动起来就已经很成问题了,在加上内河的船很多都瓦特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略微点了点头,陈市长踱步来到岸边,看着河上的停泊的船只,淡然开口道:“要是我,能帮你把这些船修好,你能不能接单?”
“那当然可以了!”
没有理会陆秉良的欣喜,陈市长点头,然后转身带着林启明回到了市政府。
办公室内,林启明拆开唱片的包装袋,倒出了他刚刚摸到的东西,嘴角微微一抽,这出手,真是小家子。
“启明,你打电话给江南造船厂,请汪工来一下,看看修船的事情。”
“好,不过,”林启明话音带着一丝揶揄,“市长,您看看这个。”
把手里的提货单递了过去,
“看来陆老板是觉得您办公室里家具该换了啊,法国橡木家具,有咱们红木的端庄大气吗?”
“去请纪参谋来一趟。”
陈市长瞪了他一眼,然后吩咐道,林启明也马上去传达命令。
纪南音很快来到了办公室,来的路上看着林启明那嘴角泛起的微笑,她就知道估计陆秉良又闹出了幺蛾子。
“市长?!”
“嗯!”陈市长点头,把手里的取货单连带着唱片都递了过去,“你把这些交给你的表哥,
你告诉他,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要玷污了知音和朋友这样美好的情感!”
“他这人就好耍小聪明,我会和他说的,”纪南音也是无奈的摇头,把东西装好后,示意林启明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桌上,
“市长,这是我写的人民币兑换金圆券的比例报告,请您过目。”
“十五万金圆券兑换一元人民币?”
陈市长很快抓住了核心,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不行!”
“为什么?”
合上报告,陈市长抬头耐心的和纪南音解释道:“三千七百万的人民币只能兑换不到二百五十元人民币,现在的米价呢?是二十到二十五元一斤,还是不够买十斤,还是要饿肚皮。
那人家怎么说,共产党比国民党好呢?”
“金圆券联动着银元,还得涉及到资本家,这方面也得加入考虑。”
林启明也是蹙眉,上海这地界还是太复杂了,北平就没这么多的事情!
“市长,那我去帮帮纪南音同志的忙,看看能不把兑换比例在优化一下。”
“去吧,记住了,一定要让老百姓感受到优惠。”
两人点头,然后去了纪南音办公室,看着桌上那堆积如山的资料,林启明也是忍不住咂舌,
“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啊!”
“你是狗掀门帘—全靠一张嘴。”
看着纪南音抛给自己的白眼,林启明顿时心头一阵火热,转身把她拥入怀里。
“我的嘴厉不厉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感受着林启明那巡视的目光,纪南音顿时一阵火热,想着之前夜里他的那些花样,忍不住啐了一口,
微微扭身,离开了林启明的怀抱,然后把桌上的一摞材料抱起塞到了他的怀里,
“既然这么有精力,那把这些数据在核实一遍吧!”
手里沉甸甸的文件告诉林启明一个可怕事实,今天又得加班喽,在看着像是偷到鸡的纪南音,攻守易形啊!
太阳昏沉西落,打着哈欠的林启明终于回到了家里。
屋里,林觉先和孔漱玉夫妇在讨论着事情,看那皱眉程度,估计也事情很是棘手;旁边的朱琳琳辅导着林繁星的练字,显得很是风淡云轻。
“爸妈,你们这是说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看到林启明回来,林父林母表情也是露出一丝笑意,林繁星更是高兴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直接朝着他扑了过来,看那架势,这练字练得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笑着和朱琳琳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沙发上坐好,喝了口茶水,继续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觉先点了点头,“刚刚接到电话,说是英国军舰在黄浦江旁边游荡,驱逐数次,不肯离开!不知道什么意思?”
“外强中干罢了!”林启明嗤笑一声,“他是怕了,他见到咱们势如破竹的解放全中国,然后害怕咱们顺道把香港也收回来,估计是想晾一下肌肉。
玩的过分了,给她两炮就老实。”
夫妻俩对视一眼,似乎觉得儿子的话还真有一点道理,不过光头都跑了,现在来哭坟,是不是晚了点?!
“不说这些了,”林启明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