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郑朝山捏着酒精棉球仔仔细细涂抹着自己的左手,
指甲,手指,掌心,一处都没有落下,
“人这一辈子,应该有几个朋友和帮手,
尤其是在工作上,能有几个帮手是真难得啊!”
尚春芝默默的转移了视线,朋友,自己唯一的朋友好像被你干掉了啊!老公。
终于,郑朝山完成了消杀工作,丢掉棉签,放下镊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忽的笑着转身看向尚春芝,
“那天你去火神庙烧香了,怎么会去哪啊!灵吗?
别人推荐你去的。尚春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郑朝山,
直到他收敛笑容,走到自己对面落座。
郑朝山坐直了身体,看向面前尚春芝,
“我的朋友你都认识,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少,”
尚春芝就眨巴着那水润的大眼睛,看着郑朝山,没有言语,
“招娣,你还记得吗?有天晚上,你来不及做晚饭,
就去砂锅居买了一个大砂锅,那时候是我们新婚不久,
没有吃成,就被你给卒瓦了,
有时候我就想看,那天我们吃成了,是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你吃完嗝屁,老娘喜当俏寡妇了,
当然,直接携带金银细软跑路也不是不行,悔不当初啊!
“喝水吧。”
郑朝山淡淡的话语,使得尚春芝瞳孔猛然扩大,
低头看着水杯,他又想起来卫夫人的叮嘱,
他随时会要你的命!
见到没有动作的尚春芝,郑朝山依旧用着不急不缓的语调问道,
“真的不喝吗?”
迟疑了一下,尚春芝洁白的小手伸向了水杯,
但就在她摸到水杯的一刹那,郑朝山站起来一把将水杯抓了过去,
“我喝吧。”
然后在尚春芝不解、疑惑的目光中,咕咚咕咚的把水一饮而尽。
“我渴了。”
郑朝山摸了摸嘴巴,把水杯又放到了尚春芝伸出的手掌面前,
面对愣住的尚春芝,郑朝山绕过了桌子,
来到了她的身侧,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语气轻柔的说道:“我知道你为我好,
你只是一个庶务科的科员,不是大夫,
我的事,你帮不了我,明白吗?”
“明白了。”
尚春芝斜着头看向了郑朝阳,眼神幽深而莫名,
郑朝山和她对视片刻后,似乎很满意尚春芝的回答,抿着嘴点了点头,
“今天我们不去食堂吃了,我去买回来等着我。”
“嘭!”
大门关闭之后,过了一会,尚春芝才缓缓扭过了头,看向了门口,满满的握紧了拳头
眼角滑落的几滴泪水,显示出主人此时情绪的哀伤。
似乎在控诉男人的狼心狗肺,你一句帮不了我,就像把所有事情一笔勾销,
那帮不了你,你娶我干什么?帮不你了,我那消失的闺蜜去哪了?
“老林,老郑,这回白玲同志可是帮大忙了。
她从指纹库里,找到那半枚指纹的主人了,就是他。”
郝平川把档案袋放到了林启明和郑朝阳的面前,
脸上满是得意。
林启明和郑朝阳也是一喜,他们虽然打的主意不错,
去火车站调查人员信息,但是进了火车站提供的信息不能没有参考价值吧,
只能说屁用没用,
昨晚最后一班火车票卖了三十张,但是来到时候,
林启明明明看见火车爆满到减震弹簧都压的快不工作了,
何着上车补的票都被你小子吃了回扣是吧!
“他叫牛旺地,绰号牛宝,家住在天津北大关,
29岁,他们家三辈都是黑道绑匪,
年,在北平,因为绑架案被抓了,被判了十年。
咱们进城前,光头党把这些人一股脑全放出来了,
沉寂了一下,这不又出来犯事了。”
这是什么家学,根正苗黑啊,林启明忍不住多瞅了两眼牛旺地的战绩,
还挺会挑,不是富户就是高门,但就是不超有权有势的人家下手,
这要不是最后一次,找错目标,把光头党国防部里一个机要秘书的幼子绑架了,
惹到国防部暴怒,说不定人家依旧逍遥。
“还真让你们找到了,”
郑朝阳语气也带着差异,郑朝阳心底是有傲气的,
虽然平时嘴里说着向白玲学习,但他更多的是考自己以往的经验办事,
就像这次他更多是想考多门去四处寻摸打听一下得到消息,
而不是靠郝平川对比指纹。
郝平川到没想那么多,
咧着个大嘴,得意的说道:“你要相信科学。”
“这人现在在天津北大关?”
郑朝阳带着疑问的语气,再度确认道。
“啊?嗯!”
郝平川点了点头。
“好,那我和老林去趟天津,你看家,继续研究你的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