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你们在这里?我这院里怎么这热闹,是来什么人了吗?”
看着在自家门口的站着的林启明,在听着院子传出来的动静,郑朝山的眉头微拧,脸色不自然的阴沉三分,不过立刻收拾了情绪,笑着问里面的情况。
一直留心观察郑朝山动作的林启明也是忍不住佩服他的情绪管理,不得不说,郑朝山确实是个人才,“没事,朝山哥,这不是嫂子的表叔,秦玉河被家人报警失踪吗?
根据派出所的同志调查,秦玉河失踪时最后来的地方就是你家,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嫂子,这不派出所的同志申请的搜查令,看看有没有线索。
朝山哥,你别多想,真的只是例行公事。”
随着林启明的话语,郑朝山的脸色一黑,然后随即轻松了下来,眼角闪过一丝精光,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老秦失踪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说好久没见到他了,我结婚那天他都没来,我以后是有什么要紧事去处理呢?
不过招娣肯定是没有问题,我相信他,家里你们随便搜查,我们百分百的支持你们工作。”
“那好,咱们快进去吧,也招呼一下,我刚刚还在担心,你收藏的东西不少都是价值不菲,他们毛手毛脚的,这要是被破坏了,给派出所扒了也赔不起啊。”林启明看着郑朝山的表现便知道他猜测不错,这位已经收拾好了首尾,那还有什么看头,看代数理出丑吗?
“好,这就走。”
没有紧随郑朝山进去,林启明落后两步来到了默不作声的白玲身边,问道:“怎么样,弄出点有用东西吗?”
“没有,”白玲一张白皙俏脸上满是冷静,“郑朝山的思维逻辑很是缜密,说话更是天衣无缝,密不透风,完全抓不住任何马脚,而且态度相当配合,同时再加上他身份不一般,无从下手。
当然要是做有罪推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不过这只能作为破案参考,不能当证据使用。”
“正常,要是他思维逻辑不缜密,他也不能从德国毕业;要是他心不细,慈恩医院的外科手术成功率起码得下降三分之一。”林启明啧啧嘴,安慰白玲道,“反正咱们有方向了,慢慢熬吧,总能抓到马脚的。
现在还是看眼前的大戏吧,由代数理倾情奉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是,”白玲也点点头,“快进去,谁让代数理这么干的,这不是耽误事吗?而且局里谁给他批的搜查令,搜查警察家属,怎么没有上报政治保卫组?”
林启明耸耸肩,得,这下代数理算是把人得罪完了。
屋内,浑然不知的代数理还在郑朝山的书架上扒拉,由于身高刚够一米六,在两米的书架面前显得那是分外无力,再加上他那混元的身形,踮起脚尖,犹如一只偷油的大胖老鼠。
走进房间的尚春芝眼睛斜视了一下旁边的玻璃书柜,她知道郑朝山的隧道就在书柜的后面,必须的阻止这只四眼田鸡的动作。
“代同志,我们家朝阳和你是同志吧,你看,我们也算是革命家属啊,你们不能这么不信任人。”尚春芝转换了一下思路,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到了代数理的头上,“这,这样大张旗鼓地,街坊四邻听见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代数理那是摸摸上边,在捅捅在心上,“郑太太,咱一码归一码,我跟郑朝山是同志,和您是不是嫌疑犯这没关系。
我们是公安,又不是伪警察,手里没点证据,能来您这儿吗?您就在旁边,休息一会儿,喝杯水,我们一会儿就完事。”
此话一出,不论是屋里的尚春芝,还是门口的郑朝山,已经进院子的林启明和白玲全都面色一黑,就没见这么蠢的货色,调查自己同事的亲属,说话就这么不留情面,这关系是真的不准备处了?
中国这官场,那是官官相护,人情社会啊,你这是自绝于同志之间之间呐。
而且林启明现在有把握,代数理这厮搜查令绝对不正规,肯定是找了局里的熟人或者是对于案件信息进行了模糊处理,不然搜查名义上的警察局的侦讯组组长的家里,绝对是要上报局领导进行研究的,即使现在一切从简,那也得有局领导的批示。
再加上白玲刚刚提及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那就太有意思了,案件涉及到公安亲属,那么政治保卫组就有知情权,一方面是对公安的监督,避免职权乱用,徇私枉法;一方面也是对同志的保护,让他脱离旋涡。
有些事情不是你那张搜查令想干就能干的?原则还要不要了?老代,希望你的关系够硬吧,不然你功德林可能都去不了喽~
看着翻完书架,又把郑朝山的办公桌查了一边的代数理还是把手伸向书柜,看着他那大手大脚的动作,尚春芝忍不住了,垂落的手掌伸开,一把朱砂红的银簪滑落到手心,握紧自己的本命武器之后,她便目光冰冷的朝前走了过去。
“你们是完事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做人呐?”
“郑太太,你就别说了,本来我们就悄声来的,想给您留个脸面,您要是在这样的话,真的要惊动街坊四邻了。”
不知大祸临头的代数理,依旧孜孜不倦的翻着书籍,完全把后背交给了尚春芝,没有一点警惕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