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宅里,郑朝阳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纪律,抬头仰着脖子瞅了瞅屋顶,然后下来了梯子,走到了多门前面,“烦劳您上去照一眼吧,真有东西。”
多么闻言没有拒绝,抬脚就上迈上了梯子,然后就看见一块中间有着洞眼的瓦片,“嘿,我拿下来给你们看。”
“等一下。”白玲开口阻止,然后把手里的照相机递了过去。
多门了然有模有样的拍了张照片,然后拿着瓦片下了梯子,众人接过瓦片,拼凑了一下,发现和地上的洞口大小可谓是极度吻合。
“这有可能是女人穿的高跟细鞋,给踩得吗?”郑朝阳提出一个离谱的猜想。
“不会,”林启明摇摇头,“我和多爷聊过这方面可能,先不提这个洞眼和高跟鞋的大小,而且正常的女性,就算穿高跟细,走在这上头的话,一般都是前脚掌着地,后脚跟根部不会发力。”
“女鬼满天飞,脚都不着地的。”齐啦啦靠着墙,扶着箱子,打着哆嗦,还不忘捧哏,真是敬业。
“对啊,那它拿上面踩呀!”
“而且我们也没见过跟鞋的鬼。”郑朝阳蹲下把瓦片摆在坑洞旁边,注视一会,指着地上的坑洞,“唉,多爷,我乱说啊,这有没有可能说是这个地下室的那种气道。”
“不可能!”多门摆摆手,捡起刚刚丢掉的小棍,朝着坑洞捅了捅,“我看了,实心的,地下跟哪儿都不通。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个院啊,我看了好几遍了,没有下水道,没有地洞,没有水井,就排除了郝平川被沉尸,被投井的可能。
也没有新土翻动的痕迹,排除了被活埋的可能,这个院里也没有血迹,排除了他被肢解的可能!”
随着郝平川的一百零八种死法的新鲜出炉,四周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玲更是一脸无奈,都知道这俩不对付,但是没想到都激烈到这个程度了,好家伙,使得最轻的就是投井,有点血迹那都得是肢解!
“那就说明,甭管死活,老郝都不可能在这个院里。”郑朝阳面色有点沉重,四下打量一下给出结论,偌大个四九城,找人可不是很容易啊。
“不在。”多门面色也有点忧愁。
“那,这周边我们也做了,地毯式的排查了,没有啊,也没有人看见老郝被从这儿抬出去啊!”
抬出去,那可就太显眼了,但如果是运出去,那可就不一定了,想着林启明朝着门口走去,郑朝阳也如出一辙,不过和林启明相比,他去的是后门。
这点是林启明的疏忽,在前面没发现什么的林启明听到了郑朝阳的喊声,“几位,都过来一下。”
拍了拍脑门,也是运人不从后门偷偷摸摸的离开,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从前面大街过去,不过他还没走进院门,吵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谁让你把这给我踩了?”郑朝阳叫完人,再回头,地上的车轱辘印已经被保卫战士踩在脚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个蠢货。
“怎么了?”战士也有点疑惑,说的什么玩意?
“你把证据给我踩了!”郑朝阳眼睛瞪了溜圆,好不容易有点发现,现在却被磨灭了。
“这,这能有证据?”战士弯腰伸手指着地面,语气不屑的说道,还特批出来查案呢,就这水平,不会是被关傻了吧!“你糊弄鬼的吧!”
“你说的是人话吗?”郑朝阳也是怒气值拉满,来到后门的林启明觉得要是此时他的毛发旺盛一些,绝对能飘起来。
“郑朝阳,你别冲我喊啊!”
“你别指我!”
“我指你怎么着!”好嘛,真是强行加戏,这俩是哪冒出来,真是尽职尽责。
“唉唉唉!”“别别别!”一群人一拥而上把马上要打起来的三人分成两拨,好嘛,这下更漂亮了,地上别说车轱辘印了,连迫击炮坑都能给你踩平了。
“怎么着,我就指你,”保卫战士白拉偏架的多门和宗向方直接拉到了一边,“放开我,放开!”
歇斯底里的怒吼,宗向方和多门也不想多惹政治保卫组的人,就放开了手,战士扯了扯衣服下摆,伸手指着郑朝阳,“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局里。”
“门都没有!”郑朝阳气也在脑门上,朝着他也是怒吼。
“你不回是不是?”
“怎么着?”
“你不回一个试试!”两人直接扑上去就要扭郑朝阳的胳膊。
看着这场闹剧,白玲终于还是没忍住发火了,吼声一点不比暴怒的值班战士小,“放开他,我说放开他。”
两名战士看着情绪失控的白玲,也有点愣住,在打量一下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林启明,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们现在就给我回局里。”就说嘛,白组长还是有纪律原则的,不会包庇郑朝阳,两名战士想着就准备动手把人带回去。
“我说的你们两个!”白玲尖锐的叫声再次响起。
两名战士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玲,其中一个忐忑的问道:“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今天郑朝阳要是跑了,我亲自去给老罗解释。”白玲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而一旁看到这一幕的齐啦啦也是嘴角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