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最外边,听着郑朝阳的话,林启明眼神平视看着眼前的时空,人潮涌动的食堂仿佛消失了。
通过时空,他似乎望见了嘉兴南湖的那艘红船,它虽然有些简陋,有些飘摇,但是它却用它的身躯载着上面的伟人在历史的长河中荡起了无边的波澜,最终引发了滔天巨浪。
在它面前,任何的核潜艇,航母都是子侄辈的存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林启明的思想被郑朝阳话音唤回了现实。
“那时候人少的可怜呐,五十几个党员,全国啊!”指着上面的数字,害怕保警总队的不信,还专门加重了语气。
“后来你们光头总裁,四一二事变,我们人多了,六万,你们呢,七十万党员。”看着郑朝阳在餐桌上的对比,再想想现在的情景,杨怀恩一行人左瞧右瞧,脸上的便秘之色更是浓重。
“南昌起义的时候,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军队,当时是十万,但是你们已经是我们的十倍了。”虽然数据比值还在拉大,但是郑朝阳的情绪愈发高涨,一个简单的数字,是党的每一位领导,每一个成员在当时艰难困苦,内外层层绞杀的情况发展起来的。
这是每一个共产党人所骄傲的功绩。
“到了陕北更惨,开始两万五千里长征,我们所有的红军加起来是三万,你们是两百万。而且我们的中央红军只有八千人。”郑朝阳停顿了一下,在餐桌上写了一串数字。
强烈的数值比对直接给人一种虚幻的现实感,现在1934年,自己刚刚参军,自己因为同乡关系,加入到的东北军一零一师的加强团,就五千多号人,整个师接近六万人。
但是现在兔子党的百万大军,虎视眈眈,自己危在旦夕,而东北军更早就没人记得了。
直到听着郑朝阳提前两万五千里长征,林启明想起了自己导师在讲到这一段时那双目通红,饱含热泪的场面,他现在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当时的艰难。
自己但是只顾得沉迷于伟人的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那如同开了地图挂一样的操作,可是要不是人手不足,又何至于费尽脑细胞打出这些名垂于史的战役呢?
难道博览群书的伟人不知道《孙子兵法》吗?不理解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的意思吗?被逼无奈而已呀!
给了食堂里所有的充足的时间进行消化这些数据的内容,然后便继续开口了。
“八年抗战,我们好了一点,我们有了一百万,但是你们是八百万。”
啧啧,这一百万是多少个李云龙辛辛苦苦努力出来的结果啊,大家没有编制,全都是团长干师长的活,连长有着小型团的装备。
“三大战役,远的不说,咱们说说淮海。
淮海战役,我们是六十万,你们是八十万。”
林启明依旧在队尾,摩擦着下巴,这个兵力比对,优势在我啊!
“但恰恰就是这八十万,被我们这六十万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果不其然,对面只比我多了二十万,你让我怎么输啊!
而郑朝阳没有让静谧的气氛持续下去,给出了这群人,或者是整个光头党的高层苦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郑朝阳用着更加充沛的情感说道:“这不单单是排兵布阵,作战指挥的事情啊。
你知道我们背后有多少老百姓支持我们吗?”
一边发问,一边用粉笔把桌子上面最后的一个数字圈了起来,然后笑容消失,脸上带着严肃之色,一字一顿的说道:“五、百、万!”
字虽少,但是重若千钧。
保警总队里面绝大部分战士也都是底层老百姓的孩子,当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开始了窃窃私语。
郑朝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怕你说话,就怕你沉默,只要你开口了,我就有信心让你跟着我走。
“所以我们的司令员陈毅同志说,说淮海战役是中国的老百姓用独轮车给我们推出来的,这是什么?”
郑朝阳略微停顿,把环视普通战士的视线收回,然后投向了杨怀恩,开始总结自己这次的演讲:“人心,人心所向,我今儿就想跟您算的是这么的一笔账。”
话音落下,食堂里静默片刻之后,然后低声的私语遍布整个空间,同时所有的视线都不经意或者毫不掩饰的投向了一脸猪肝色的杨怀恩。
而杨怀恩则是飞速转动自己的猪脑,思考解决办法,扭转局势,但是对比了双方的口才之后,他只能直接耍赖,大手一挥:“他这是妖言惑众。”
然后在看到所有人都不再遮挡的把视线投了过来,感受着视线里嘲讽,杨怀恩的声音弱了下来:“动摇军心。”
你把人民当傻子,人民把你拉下来,你把人民放心上,人民把你高高举起。
这下子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杨怀恩晃动着猪脑快速想法子补酒道:“弟兄们,咱们光头党百战艰辛,创建民国,现在时局危机啊。
咱们既是党国的人,就一定不要辜负,党国对于我们得信任和栽培。”
但是杨怀恩话音刚落,郑朝阳就无缝衔接:“好,您说道您的党国,我们就说说党国。
过去,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