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余让怒骂了声:“你他妈别把我当成什么易碎的花瓶了。”
阿德加内身体一紧。
余让冷声道:“打我。”
别他妈把我当易碎的花瓶、容易凋谢的花了。
把我当成石块,把我当成钢筋水泥或钻石,把我当成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矿物质。
让疼痛砸向我。让我,新生。
阿德加内抬起手肘撞了余让一下。
余让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阿德加内立刻顿住,他惊讶地瞪大眼睛,对于自己突然出手有些不可置信。
余让的脸色微红,汗水滴到下巴上,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德加内,身体里骤然迸发的战斗力,让舰长没忍住伸手。
余让虽然从没有参与过战斗,在少有身负重伤的时刻,阿德加内却觉得对方此刻像是经历了无数生存战争,最后成了站在一片焦土之上的,唯一那个浑身浴血的求生者。
他应该对这样的对手,予以尊重。
阿德加内眨了眨眼睛。
余让跑过来,用自己坚硬的脑袋狠狠地撞了下阿德加内的脑袋。
阿德加内闷哼了一声,他听见余让骂人。
充满生命力的。
“妈的。”
阿德加内也想,妈的。-
余让和阿德加内打了一架,即使打到最后,他们两个在地上如同孩童一样毫无章法的厮打,余让还是全身负伤了。
舰长战斗经验丰富,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他抛弃了自己一切的战斗技巧,和余让扭打在一起。
听余让的喘息和痛苦的闷哼声。
最后余让发狠地坐到了阿德加内的身上,阿德加内经验丰富地翻身坐到了余让身上,他挥动拳头,看见余让亮晶晶的眼睛,脸上的鲜活的伤痕,顿了顿之后,附身抱住余让。
“我认输。”他嗓音嘶哑,人生中从为有过如此心甘情愿的失败。
余让抱住他的后背,虽然赢得不是很合理,但仍笑得开心:“我知道我会赢。”
“嗯。”阿德加内闷声。
余让嘶声,停下来后,肉体的疼痛才覆盖上来,他啧啧了两声。
阿德加内小心翼翼看他脸上的淤青,虽然很努力地克制了力道,但淤青仍旧看起来有些可怕。
直到两人去医疗室找娜芮尔治疗时,娜芮尔震惊地差点没拿住手中的医疗策,她甚至差点失去上下级礼仪地对阿德加内破口大骂。
余让拍拍她的手:“我也揍他了。”
娜芮尔看过去:“……”
“你看他额头上那块淤青,我打的。”余让笑。
“……”娜芮尔看舰长,“我怎么没看到有伤痕?”
余让哈哈笑起来,他眼睛弯起来,睫毛压下来,弯曲浓密地在眼下砸出一片漂亮的阴影。
娜芮尔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余让又被眼角的伤弄疼,嘶了一声,阿德加内立刻过来,凑到他脸前观察他的眼角,呼吸喷到脸颊上。
余让的眼睛睁开,他伸手轻轻抓住阿德加内的下巴,把舰长的脸转向娜芮尔的方向:“这儿,看到了吗?”
“……”娜芮尔哦了一声,下一秒笑起来,哄孩子似的,“你好厉害。”
余让眼睛笑眯起来。
娜芮尔本来想帮余让把脸上淤青都处理了,这个怪人偏偏不要,他要靠最古老的治愈手段,让那些淤青一点点淡下来。
这个决定,让舰长也脑子不清楚地决定不处理额头上的淤青。
可第二天,他们的飞船会抵达里德,阿德加内将近四年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明天飞船接驳处,可想而知会有多少长枪短炮对着舰长的脸。
李维对此很苦恼,舰长平静说没事,反正全联邦的人都知道他身负重伤,脸上有点伤口也没什么。
他转身问余让明天要不要和他一起下飞船,他会向全联邦的人介绍余让的身份。
余让正坐在吧台前吃一款酸酸甜甜的甜品,闻言立刻拒绝,把甜品杯递给阿德加内:“你试试,不太好吃。”
阿德加内不挑食,成为某种食物回收器也不冤,他就着余让的手吃了两口甜品:“我觉得还可以。”
余让点点头,再次认同舰长食物回收器的身份,把甜品杯放入他手中:“我得偷偷走,我不能见到这种场合。”
阿德加内笑了声:“那阿波罗号停靠后,我让护卫队的人先送你回家?或者让他们带你先逛一逛,法尔图需要先去学会报道,不然我会让他陪你。”
余让好笑:[下班还不让别人有自己的生活,什么资本家行径。]余让摇摇头:“不用管我。”-
和余让所想的不一样,里德主星并不是像那斯一样,仅仅是一颗星球,它由三颗三角分布的恒星组成,周围环绕着超过一百颗卫星天体,三颗恒星周围绕着无数条纵横穿越的发光星环轨道,粒子穿梭器作为主星的主要交通工具,分布在这些星环轨道的两侧。
从太空中看过去,里德融在了一片光晕中,光芒向整个宇宙四散,像在向整个宇宙宣扬它皇冠上璀璨的珠宝。
里德拥有整个联邦最大的港口,永远只在在太空停泊的阿波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