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现了一些问题。”
娜芮尔看他:“先处理情绪区间的问题?药物成瘾呢?”
阿德加内面色冷静,金属瞳孔认真注视着娜芮尔,他摇头:“不是,处理他大脑中一段异常的记忆。”
“……”娜芮尔沉默了一下,她拒绝,“需要病患自己签同意书,我们不能私自篡改病人的记忆,那样和学会的人强制把人进行机械化改造有什么区别?”
阿德加内腮帮紧了下,咬牙道:“我以他伴侣的身份签订这份同意书,有问题吗?他自我认知已经出现了错误,我不觉得他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舰长。”娜芮尔严肃。
阿德加内顿了顿,突然泄了一口气,他疲倦又无奈地说:“娜芮尔,拜托了。帮我把他带回阿波罗号上。”
娜芮尔莫名眼眶一红,她抿着唇,而后朝病房走去,她低声快速道:“我刚刚要医生让他睡一觉。”
“谢谢,拜托了。”阿德加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双手,覆盖住了自己的脸颊。病房里。余让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我来啦,不好意思来晚啦,紧赶慢赶!错别字都没改!
第35章 35黑色小狗(七)
余让睁开眼睛时,眼皮似有千金重,大脑昏沉片刻后,才云雾被拨开,他睁开眼睛,眯眼看了片刻头顶。
头顶是一块带着弧度的光滑平面,材质不清楚,余让顿了顿。
他抬手按脑袋,见自己胳膊上插着几根管子,管子尽头是一个闪烁着各种线条的疑似治疗仪器。余让疑惑地侧了下头,而后讶异地转头四顾了一圈。
他所处的空间不大,此刻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这片空间呈现出一种没温度的白色,像科幻电影中某些场景。
正对着床的位置有一个玻璃面板,那上面似乎画了个儿童画似的太阳,旁边有奇怪字体写了一行字,字体余让确定不认识。但大脑好像能自动处理信息,它告诉自己这行字写着:[欢迎来到阿波罗号,祝您的星际航行一切顺利。]余让从床上缓慢地坐了起来。
那个正对着床的玻璃面板突然亮了起来,那面板本来一片漆黑,而后他看到一片闪烁星空,一颗雪白的星球。
“……”余让皱了皱眉头,他的大脑阻塞了一瞬,他低头闭眼,轻晃了下脑袋,再抬头睁眼,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化。
余让的内心连续吐出了好几句国骂。
他深呼吸,吸气、屏住呼吸,再吐气,反复数次,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几天确实因为开咨询室的事,连续熬了几个夜晚。][猝死?][重生了?][科学吗?][那怎么解释我睁开眼睛,突然出现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余让转头又看了一圈,在自己睡觉的床沿上摸了一圈,试图摸到一些个人资料。
寻找无果后,他开始找屋内一些能够反光的东西。
他一边寻找,一边继续给自己大脑放松。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1找人询问情况,我身上插着管,是否意味我是个病患?我在接受治疗,既然苏醒过来且保持人身自由,是否证明我此刻应该不处在对我有敌意的坏境内?我可能遇到——对方询问我问题,我却不知道;性情大变被人发现;不过如果对方对我没有敌意,我可以以失忆来解释。][2我应该在屋内多查找一些信息,来判断自己现在所处情况。][然后呢?]余让又轻甩了下脑袋,冷静的效果不太理想。
他又重复,吸气、屏吸、呼气, 几次后,他在床旁仪器的屏幕里,隐约见到自己的脸。
之前还可以用可能是恶作剧来自我欺骗,在见到一张陌生的脸时,幻想立刻被打破。
余让略显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年初毕业刚回国,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和自己师兄准备筹备开一个咨询室,前期工作跑了不少,筹备资料也花费了时间和精力。昨天晚上和师兄一起参加了个酒局,喝了几杯,回家已过零点,又整理了下自己手上患者的资料,洗了澡困得倒头就睡着。
余让顿了顿。好像中途夜里醒了一趟,上厕所正好碰见余穗,马上要高考的妹妹挠着头发,说他整天熬夜当心猝死。
他抬脚故意碰了下余穗的小腿:“还是担心你未来进工厂打螺丝的事吧。”
余穗吱哇叫,觉得他心理学学得都是狗屎,她正在学习的关键时刻,需要的是信心和鼓励,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
余让没搭理她,趿着拖鞋回房间,拖鞋一踢,往床上一倒,睁开眼睛,就到现在这儿了。
[真该让你去当神婆,这么准,给人算命得了。]余让想到妹妹,叹了口气。
[别以后真的进厂打螺丝了,爸妈还得拿养老钱来补贴你。]余让抿了下唇。
想到家人,神色柔软了一瞬。
[爸爸妈妈肯定会伤心,希望不要影响到余穗高考。再过几年就会好些,余穗是个好孩子,他们会走出去的。]余让坐在床沿边:[买了保险,意外猝死应该能赔。师兄也会替照看会儿爸妈和妹妹,关注他们的精神健康,有穗穗在,应该还好。]余让轻呼了一口气,他伸手搓